“你把她怎麼樣了?”
白淺微微的蹙了一下眉,如寒煙似黛,清豔動人,藏在純白色衣襟下的手指細細的,摩擦著剛剛趙君瀾交給他的那個小小的金牌,上麵的花紋精秀可愛,神秘的圖騰,普通的人很難猜出是什麼意思。
趙君瀾隻是瞥了一眼他的手指,唇邊輕輕地漾起了一抹笑容。
那個坐在他對麵的男人在緊張,雖然臉上是沒有什麼表情,不過手指這樣不安的動作很難瞞過他的眼睛,他低下頭錯過了白淺投過來的眼神,優雅的拿起杯子押了一口茶,才輕笑著說:“令妹這樣世間難尋的美人,我怎麼會舍得把她怎麼樣了呢,隻不過就是派人請到了宮中,小心的伺候著,封了妃,想必如果你表現好的話,封後也不是不可能的。”
“據那個找到的人上報的情況來看,給你失散後她的生活可不怎麼好,小小的年紀就被賣到了青樓,卻也怪她和你一樣長著傾城的容貌,倔強的脾性,差一點就為了清白一頭撞死,這些日子在宮裏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就是不知道如果再給她送回那種地方以後她還有沒有命活了,倒是可憐了一代佳人。”
“那都是她的命。”
白淺話音冷漠的響起,隻是衣袖下麵的手攥緊了拳頭,他早就猜到了這一次趙君瀾必定是有備而來,卻沒想到他竟然會用這麼卑鄙的手段,果然是是為帝者,三十六計攻城為下攻心為上,即便是能夠猜到這是趙君瀾的攻心計,逸之他也不能夠讓自己不生氣,心裏麵一浪一浪翻滾的海潮幾乎要將他淹沒。
“這麼說起來的話,那麼身為魅影人的命運可真不好,長得傾國傾城,偏偏身為男身還能生子,你說如果我要是把抓來的你那些魅影族人都圈在一起專門設個小倌館會怎麼樣?”
“你敢......。”
“隻要你能夠答應我離開徐崢,並且永遠都不見他,我自然不敢。”
看著他帶著笑意的唇,白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假裝沒看見對麵瞥過來帶著戲謔的眼神,壓抑著心底的翻滾,以及胸口處一陣陣突然出現的不適感,他勉強的扯出了一抹笑容,在袖口處看不見的地方打開了一個小瓷瓶,飄出一股無色無味的氣體來,這一切。一臉得意的趙君瀾根本就沒有察覺。
白淺不動聲色的做好手下這些,輕勾起了唇角,開始施展攝魂術,他伸出手捋了捋自己的發,趙君瀾發現眼前的人似乎又變了一種風情,原本清冷的氣質瞬間變得魅惑動人起來,似乎連周遭的空氣都活了起來,他的眼角眉梢都含著欲語還休的勾闌,卷著頭發的小指青蔥細嫩,黑白分明的顏色刺激的人頓時有一中口幹澀燥的衝動。
趙君瀾捂住心口,那處不自然的劇烈狂跳,眼前一片朦朧,出現在他眼前的似乎根本就不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妖精。
“這......就是當年無涯老人名動天下的攝魂術?”
“你竟然還知道攝魂術?”
“不過對我沒什麼用罷了。”一邊說著一邊趙君瀾不知道拿裏一個什麼東西放在嘴裏,那雙清明的眼睛哪裏還有了剛才的迷茫,看著白淺的眼神說不出的輕鬆,笑著說:“來之前就知道你會用這招了,隻是沒想到你都已經可以使用高級催眠性質的攝魂術了,差點著了道。”
“不錯不錯,那你知不知道我師父無涯老人他最出拿手的是什麼,可不是攝魂術,也不是觀星術,更不是醫術,而是毒術,毒步天下,我雖繼承了師父那身可以醫死人活白骨的醫術,身上卻又幾瓶師父親手給我調配的毒,不然他老人家怎麼可能會放心我一個人出外這麼久。”
聰明的趙君瀾怎麼會沒有聽出白淺話中的意思,嚐試著動了動身體中的內力,本應充盈的丹田此刻卻空蕩蕩的,沒有任何反應,他不屑的皺起眉對白淺說:“你對我使毒?”
“放心隻要七天之內解開就不會有生命危險,前三天隻會侵蝕人身上的內力,第四天開始才會侵蝕你的五髒六腑,隻要你放我們以及我族人離開,我立刻就可以幫你解毒。”
這話白淺說的很輕巧,臉上也沒有太多的表情,善良如他,並沒有想過要趙君瀾的命,他求得不過是自由罷了,隻不過老天似乎並沒有想要站在這一邊,好不容易卸去了皇帝所有的防備,該是下手談條件最好的時機,他的肚子卻開始疼了起來,一陣一陣的抽痛,身下也有什麼東西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