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才一拉開就被到處找人的利尬看見了,連忙上來把他拉走,著急的一邊走一邊埋怨他。
一行三人很快的就被利尬連拉帶扯得弄到了一個偏大的竹屋,遠處就能看見竹屋裏麵掛滿了飛揚起的紅紗,輕飄飄的,風一吹就會揚起很漂亮的弧度,屋的裏裏外外已經擠滿了不少的人,轟轟亂亂的,看著新郎官被利尬拉的跌跌撞撞的趕了過來,都鬆了一口氣,竹屋外麵看著雖然擁擠,裏麵卻空出來了一大片,空地的中間站著的就是徐崢今天要娶的人的人,白淺,穿越層層人海,隻為一次回眸。
利尬把人拉進來了,結果發現兩個人站在原地互相看的那叫一個含情脈脈啊,主持婚禮的蘇老頭不高興了,拐杖一敲,也不管他們兩個人害不害臊,就大聲說:“都這個時候了你們兩個還看什麼看,趕緊拜堂吧,晚上有的是時間讓你們互相看的啊。”
“呃......。”
“行了,趕快拜堂吧。”
一個雌性把手裏麵拿的大紅綢子遞到了徐崢和白淺的手裏麵,就有人在一邊高聲喊:“一拜天地,從此受盡老婆氣。”
這個是喜婆該做的工作吧,那位喊出來的瞬間,徐崢整個人都石化了,白淺則像是一愣,差點沒有笑場了,小時候他也是偷偷瞧過人家拜堂的,怎麼就沒見過誰家還加上後麵那句的,不過去看看身旁觀禮的魅影人都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他兩也就敢自己在心裏麵嘀咕嘀咕,一彎躬拜過天地。
“二拜高堂,還要討好丈母娘。”
“夫妻對拜,從此勒緊褲腰帶。”
“禮成,再燃篝火,涅槃紅火多生子。”
在所有人麵目緊繃中,徐崢臉色鐵黑的跟著白淺對拜完,他身邊的那個雌性上前接過紅色的大稠花,禮官喊完最後一句,徐崢還好,白淺的臉色卻黑了,為毛他一個男人要多生子???
一邊的離影肚皮都要笑翻過去了,他還真是從來都不知道,還有一個種族結婚能結的這個搞笑。
迷迷糊糊的兩個新人就被滿屋子的族人、親人以及親信給連推帶擠的往外麵趕,徐崢一邊勉強支撐著身上的傷,一邊還小心的將白淺護在了他的身前,雖然還看不真切,可是算算白淺肚子裏麵的孩子已經將近有五個多月了,束緊了腰身還能夠看見一個小小熬出來的弧度。
輕輕地,白淺能夠感覺到來自身後的那個讓人寬闊的胸膛,帶著熟悉的安全感,不由得記起第一次偎在他懷中時候的那個烏龍場景,他笨手笨腳的做個飯還不小心的把廚房給燒著了,那時的窘迫,讓他的唇角忍不住彎起一個大大的笑容,比屋子外麵那徐徐燃起的篝火更加明豔。
白淺還在笑的很花癡的時候,如雲的紅袖就已經被一個人狠狠地扯了一把,耳邊同時響起的是喜娘氣急敗壞的語氣。
“好了好了,以後你們兩個有的是時間親親我我的恩愛,現在必須要快一點到火堆旁不能夠誤了吉時。”
“不是禮成就完事了麼??”
“誰跟你說的,還沒喝合巹酒呢,咱們魅影族不興進入洞房鬧洞房的那一套,你們必須在篝火前喝下交杯酒,對著火神起誓,才算真的完事,篝火晚會才開始。”
“呃......。”
白淺無語撇了撇旁邊的徐崢,卻發現他是一如既往的麵無表情,整個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很快兩個人在大家的幫助下站到了新燃起的篝火麵前,蘇長老也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來的一個盤子,綴著紅布,放著兩個精巧的金樽,放到了兩個人跟前,不和諧的是托盤上還擺著一把寒光肆溢的刀。
徐崢疑惑的看了那把刀一眼,旁邊站著的利尬已經將刀拿了起來,一邊對徐崢說:“你們需要各滴一滴血液容在酒中,方可交杯,發下血誓,算是事成。”
聽了他的話徐崢沒有猶豫,接過刀就在自己的手掌心劃下一刀,將血滴在了麵前的金樽中,白淺也沒說什麼,隻是看見徐崢瞬間蒼白下去的臉色一陣心疼,默不作聲的滴了血,悄悄地將那把匕首藏了起來。
利尬挑了挑眉沒去戳穿白淺的小動作,將放在他們二人麵前的酒杯交錯的遞給他們。
兩個人拿著杯子對著篝火,跟著喜娘低淺的聲音念到:“我長卿(逸之)願同他一起飲下血酒,以生命為誓,與他不離不棄,直到死亡,蒼天為鑒,火神為證,如若違反,願烈火焚身,五雷轟頂,結誓。”
兩人交杯,共同飲下了含混這對方血液的酒水。
就聽見旁邊急不可耐的喜娘,突然拔高了嗓子喊道:“誓成,篝火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