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徐崢所預料的那樣,最先走進來的人就是趙君瀾,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半彎下腰正好對上徐崢那雙似豹一般,充滿了野性的眸子,看見了他眼中的倔強不屈的憤怒,竟然一陣大笑。
“果然,愛卿,隻有你才能夠激起朕的征服欲。”
一揮手將隨他一同進入大殿的太監宮女都攆了出去,他才目光近乎的貪婪的流連在徐崢的身上,因為剛剛掙紮的太過劇烈而露出來的身體,破裂的傷口,新鮮的血液將他蜜色的皮膚抹上了一層的妖嬈顏色,冶致狂放,配上他因長年帶兵鍛煉出的柔韌腰身,比例完美充滿力量的腿,他絕對是最完美的祭品。
而他,則是唯一一個有資格享用他的人。
麵對著一步一步向他靠近的這個男人,徐崢已經將身體緊繃到了極致,似乎清冷的風,讓他也意識到了自己現在的窘境,正麵的對著危險並不是一個良好的選擇,他一把拽住身旁遺落的薄被,將自己近乎赤果果的身體,再一次遮掩了起來,不自覺的向臥榻的後麵靠了靠,冷眼看著那個不斷向他欺近的男子。
他選擇了開口,輕啟薄唇,多日未盡食水的嗓子,沙沙的不失磁性,撰著被子的手緊緊的繳成了一團,他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他還不能夠,反抗。
“陛下,這就是您對待為您賣命的人,特殊的手段麼?”
徐崢尖銳的話,不出意外的讓趙君瀾走過來的步子停頓了一下,見機不可失,徐崢聲音悲嗆得說:“陛下,你要什麼樣的人沒有,何必執著於臣呢?”
“難道比起被這樣的,臣才能和本事才更重要麼?”
“你不用勸朕了。”
眼看著徐崢還想在說些什麼,趙君瀾突然站在那,笑著止住了徐崢的話,看向他的目光已經清明了許多,許隻是他接下來的話,才是讓徐崢徹底絕望的原因,他聽見趙君瀾說:“徐崢,就算朕現在後悔也已經晚了,你知道麼,今天早朝的時候大宋的征遠大將軍已經死了,你的那些屬下親口證實的死訊。”
“什麼?”
“這些都是你逼我的,如果你不是為了那個戲子,而放棄我們之間這麼多年的情誼,我也不會出此下策。”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不知何時他拿出了一張宣紙,上麵蒼勁的字體正是徐崢臨戰之作,趙君瀾冷笑了一聲說:“好詩,確實是好詩,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隻是不知愛卿你要歸去哪裏?”
“你怎會......”
“我也不想看見,怎麼辦?”
趙君瀾似乎也頗為苦惱,在徐崢失神的時候,慢慢的向前靠了一步,唇邊勾起了一抹魅惑的笑容,帶著間計得逞的些許淘氣,看著徐崢,接著說:“其實這樣多好,讓所有人都以為你死了,然後一輩子將你鎖進這個屋子,成為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