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認知讓他很不開心,不管是因為什麼,耿直的汗子不開心,肯定有人要遭罪。
“把這個人給我拖到主......。”
剛想說把人拖到主帳,話才說道一半頓住了,因為他忽然想起,主張裏麵似乎還呆著一個人,白淺,這要是讓他看見,那麼倒黴的肯定是他,所以他話音一邊,指了指東邊最偏僻的地方說:“帶到白軍師住的帳子,讓我好好招呼招呼他。”
在毛毛蟲掙紮無效的情況下,整個人就被扔進了白淺一直空著的那個帳子。
吊起了簾子,徐崢揮退了士兵,才慢悠悠的點起了燭火。
悠悠的燈光將兩個人所在的地方照的很亮,讓徐崢清楚地看見了對方穿在身上那身誇張的大綠色外罩。
扭得不像樣子的衣衫,趁的黑一道綠一道,總是整個人就是很狼狽。
“喂,你真的是白淺的師兄?”
徐崢擰起眉毛,坐在主座上一手拿起桌子上放著的那杯茶,動作標準又分外優雅的小小抿了一口。
滿意的看著對方因為嘴堵上說不出話吃癟的模樣,剛才在主帳中跟白淺吵架抑鬱的情緒意外的平複了。
徐崢第一次發現原來欺負一個人也可以這麼讓人愉快,徐崢沒打他,沒罵他,就坐在那一個人慢慢地喝著熱茶,看著白淺師兄像蟲子一樣在地上拱哧拱哧。
那從容華貴的模樣,讓瑾落氣的牙癢癢又無可奈何。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眼看著他手中的一杯茶吃完了,也沒理地上的人,叫外麵的士兵又給他續了一杯。
坐在那又開始慢慢喝了起來,看似悠閑,其實瑾落臉上的所有的表情,他一個也沒錯過。
暗自在心裏笑的胃都疼了,就連一開始那股莫名其妙酸酸的感覺都不見了,嗯哼,很開心。
這個樣子一直到一個時辰以後,白淺實在坐那等不住了,以為徐崢在生他的氣,找了過來。
白淺一拉開簾子,根本就沒看見地上還有個人,不小心的踩了一腳,眼睛也隻是輕飄過,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徐崢身上,見他那副悠閑地樣子,才輕輕地鬆了一口氣,走到他的身邊搶過他手裏的杯子不滿的說:“徐崢,你夠了吧。”
“什麼夠了?”
“都一個時辰了,你鬧脾氣也該有個限度吧。”
白淺狠狠地將茶杯放在了桌子上,震出了不少的水漬。
徐崢淡漠的瞟了一眼桌子上麵的水,低聲說:“我根本就沒和你鬧脾氣,我一直在審犯人。”
“犯人?”
“嗯,那不就在地上麼,你進來還踩了一腳,沒感覺麼?”
徐崢微微勾起唇角衝著瑾落的方向揚了揚下巴,白淺不明所以的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眼睛頓時瞪得溜圓,耳邊傳來徐崢不疾不徐卻能氣死人的聲音說:“他冒充你的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