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徐崢是一個例外,拿起那幾張紙,並沒有注意她的字是美是醜,基本上是一目十行,幾秒鍾就看完了,比他批閱公文的速度還快。臉上的表情也是一轉多變,最後定格在輕鬆地表情上。唇角不易察覺的還帶著淡淡的笑容,多日來纏著他的疲憊也一掃而空。
不是奸細,白淺不是奸細,他真的不是刻意的騙取他的真心,他隻是真的順從師命經過那裏。這個認知讓他的心不住的想要飛揚起來,薄薄的幾張紙上麵寫的滿滿的,這些年來他的光榮事跡。
他確實生長在南疆,但那不過是他七八歲之前的事情了,第二篇紙是滿滿的關於他的師傅無涯老人帶著他遊走江湖的事跡,以及十幾歲之後定居在上山偶爾的一些小事,更詳細的連無涯老人的事情也詳細的記載了不少,信上說這一次白淺會下山是奉了師命尋人。
“很好,很好,原來真的不是他。”不知覺得徐崢將自己心中所想的事情,一聲歎息囈語了出來。
話一出口他就知道不好了,果然一抬起頭來,就看見離影一臉不讚同的表情看著他,他知道離影在擔心什麼,他對一個大夫太過於在意了,就算那個人是就他的人,也不應該左右了他的情緒,一旦確定了白淺並不是有目的的他竟然想要飛奔到他的身邊。
這根本就是一個不正常的現象,他是將軍,下棋的人,如果想局中人一樣因為情感陷入到棋局中,那麼他將失去冷靜,失去了一個主將該有的清醒,想到這裏額頭上不由得冒出了一滴冷汗,是他太大意了。
白淺對他的影響太深了,不管因為什麼,這都不是一個好現象他都應該送他走了,離開這裏。
徐崢也知道自己在下屬麵前失態了,繃起臉看向離影,麵無表情地說:“除了這個,還有什麼事情麼?”
“水杉這次帶回來的消息還有兩個,都不是什麼好消息。”
說到正事時候,離影的臉也跟著板了起來,確實很重要,重要到讓他忍不住偷偷抬起眼瞄了一眼將軍,見他一切正常才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這次黑甲軍中的內奸查出來了,是安落大人。”
“水杉她們那邊設計抓到了跟安大人接頭的線人,逼供已經招了。”
話音剛落,離影就見徐崢猛地一下子站了起來,手中剛剛還拿著的兩張薄紙順著手指尖的縫隙落到了地上。
徐崢低下去的頭讓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隻讓離影等了很久才看見徐崢冷冷如常的抬起頭,隻是眼圈紅了,隱隱的還能看見水痕。
離影知道原因,卻刻意的沒去提,隻是微微低下頭跪在了地上接著說:“離影有罪。”
“匈奴人並沒有被雪崩埋在赤龍嶺,水杉傳來的消息說......匈奴人越過了劍門關,直接進入了冀北腹地。”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