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崢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冷哼道:“收起你那些恭維的話吧,這幾年......本將的戰績你倒是比我本人更清楚。”
“我家先祖是成赫,武將出身,所以犬子很喜歡學習那些,那時候他聽你的戰績以後,就很崇拜你。”老獵戶沉默了一下,又拱了拱手道:“我叫成運,你手上的我兒喚名成璿。”
成運是誰他徐崢不知道,成璿是誰他更沒聽過,可是成赫這個人他在沒有文化也是知道的,成赫跟隨先祖皇帝南征北討為這大宋國打下了半壁江山,就連他家先祖徐涇當年也不過是成赫大將軍手下的一個雜役兵,隻是......當年大宋建立以後不知何由成將軍一家一、夜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徐崢沉默的審視了半晌鬆開了手,少年成璿已經由於他的手勁癱軟在了地上。
“不知當年成將軍一家,何故一夜之間在京城銷聲匿跡?”
“功高震主,雖然過了這些年一直尊從先祖的遺願,成氏子弟不在入朝為官,但,這並不影響我們愛國的心。”
話音依然在耳邊縈繞,那個倉惶的寂寥彌漫在心頭,軍人,發自心底的肅穆,讓人起敬的欽佩。坐在床頭的徐崢艱難的支起身體,沉默了片刻,低聲說:“對不起,剛剛是我失敬了。”
“沒什麼,原本也是小兒不敬在先。”
“我沒有錯。”成璿瞪大了眼睛狠狠地瞟了一眼自己的老爹,又轉過頭鄙夷的掃了一眼白淺,冷哼一聲不認錯。
白淺被少年充滿怨毒的目光看的一陣惱火,卻又礙於自己站的地方還是人家家的地盤不好太囂張,也學著成璿冷哼一聲撇過頭去,不看他。
“你們應該都餓了吧,都到了這個時辰還沒吃飯,我在外麵打了兔子,璿兒你去收拾一下。”
眼見著自己兒子怕是又要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話,老獵戶馬上開口打斷,瞪了他一眼,成璿不悅的扁了扁嘴冷哼一聲站了起來,成運無聲的歎息了一口氣,他這個兒子是不是被他慣壞了。
瞪著眼見兒子出去,老獵戶才跟著站了起來一起出去,似乎有什麼話要對成璿,屋子中隻留下他們兩個人。
眼見兩個人都出去了,白淺才氣惱的一甩袖子坐到了剛才成璿坐的炕沿,冷瞥了一眼,眼睛微合靠在chuang板上的小憩的徐崢,心頭的氣惱煩躁更甚。
“明天我們就離開這,那個成璿真是惹人討厭。”
“嗯?隨你。”
徐崢奇怪的抬眼看了他一眼,輕嗯的應了一聲,被濃濃的困倦包圍很快的又閉上了眼睛。
瞬間感覺到自己被遺棄的某隻小狐狸委屈的在心裏的某個角落開始畫圈圈,他很委屈有木有,剛才那三個人自顧自的在那聊得歡快,說的都是他完全聽不懂的話題,完全被排除在外,還莫名其妙的被人當成斷背罵了一頓。
扁扁嘴撇過臉,眼圈不自覺的紅了一圈,心裏暗自把某個人翻來覆去罵了一百遍。
“明天我就跟你回你那個什麼黑甲軍,狠狠地敲你一頓。”
chuang上的人已經困倦的睡了過去,根本就沒有什麼回音,以至於再次醒來的時候被蜷縮在炕邊的某隻嚇了一跳。
小心的將他人叫醒一起吃了晚飯,兩人又沉沉的睡去,直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