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也不等白淺回答就冷哼了一聲推開身後的門轉身進屋了,“嘭”的一聲狠狠地將門拽上。
白淺咬了咬牙鐵青著臉拉開左手邊屋子的門進了屋,就聽見身後的徐崢迷迷糊糊地問道:“什麼聲音,這......是哪裏?”
“哼。”
白淺也不理他快步的將他放在屋裏麵唯一簡陋的炕上,然後整個人就癱在他的身邊,粗粗的喘著氣,臉憋得通紅。
徐崢迷茫的四下望了一圈,不經意挪動腿的時候碰到了傷處,冷抽了一口氣。
白淺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到底沒心狠到將他扔到一邊不管他,又惱不過剛剛一路窩火的氣,氣惱的起身一把將他受傷那條腿的褲管撕開,從底到上邊就剩下一層雪白的兜褲堪堪遮掩住重要部位,兩人具是一呆。
徐崢先回過神來別扭的撇過臉不去看,白淺則是一愣,臉也跟著一片火辣辣的,雖說兩個人都是大男人理論上沒什麼,可是......真這麼坦蕩,說不出的別扭。
“真不知道上輩子我是造了什麼孽了,乖乖的聽師傅話到了雲霧山一個不小心就差點被你從天上掉下來砸個正著。”
“救人一命我也認了,沒過兩天安生日子就被人追殺,差點沒掛那。”
“這也就算了,為了你我還得挨著冷臉受著氣,我上輩子是欠了你多少錢啊,這輩子追都追到我家門口了,啊。”
“累個半死,還得給你換藥。”
本來白淺隻是為了讓自己不那麼尷尬找點話,結果自己越說越火大,手上雖然依然有條不絮的給他,祛瘀血腐肉,換藥,可是徐崢明顯能感到那力道......真心是越來越大。
黑耀耀的眸子閃爍著明亮的光,複雜的回過頭來看向為他換藥的白淺,看著那個初見時優雅出塵的少年,心底的愧疚越濃,蒼白的額頭因為劇烈的疼痛已經布上了一層薄薄的冷汗,消瘦的身軀不自覺的開始顫抖。
熟練地換著藥感覺到手下的皮膚不正常的抽、搐,疑惑的抬起頭,意外的對上了一雙朦朧卻異常明亮的眸子,刀削似的臉頰嚴峻的緊緊繃起了一條冷酷的弧度,知道他是疼得厲害了,冷哼一聲手上的動作卻輕了幾分。
“我不管你是什麼人,算算這幾天下來我救了你至少兩次了,你已經欠我兩條命了。”
“謝謝。”
“我要的不是這麼沒誠意的兩個字。”
白淺不屑地撇撇唇,一邊說著一邊將徐崢已經報廢的褲腿扯成一條一條的裹在他受傷的地方,冷聲道。
徐崢也沒在意他的態度,抬起眼看向窗子外風輕雲淡的問:“那你想要什麼?”
“呃......。”
白淺倒是被他的話難住了,他想要什麼?他也不知道,回頭對上那雙睿智的恍如看透一切的眸子不自然的撇開眼,撇開頭想了想說:“我也不知道,先欠著吧。”
“在我想好之前,我決定先跟著你好了。”
在徐崢轉過頭去去以後,白淺壞笑著加上了一句,也不去管他在想什麼,似乎想通過了什麼輕鬆地躺在了身下的炕上,這就對了麼,想要報複這些莫名其妙受得氣,得跟著這個人一點一點的討回來。
徐崢聽他說要一直跟著他,眉頭不自覺的皺到了一起,隻是歎了一口氣,最後沒有反駁算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