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可暗歎一口氣,無奈的說道:“可兒她已經出發了,她們負責在最前麵查探。”三皇子緊張的問道:“那她會不會有什麼危險?”我回答道:“應該不會,你放心好了。你是不是這幾天把嘴巴吃叼了,害怕以後沒人給你做好吃的了?”
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風可故意和他開玩笑。他也明白,至少要等回到京城之後才能見到讓他魂牽夢繞的司徒可兒,所以搖了搖頭之後,對風可說道:“算了,我能理解她。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風可聳聳肩,無奈的答道:“具體時間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先吃早飯,然後安心的休息一會兒,出發的時候會有人來通知我們的。我現在先去廚房看看你的早餐準備好了沒有。”
說完風可就去了廚房,將早餐端去三皇子的房間,一起吃過了早餐,就在那兒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眼看就過了晌午了,還沒有動靜,不僅三皇子著急,風可也有點兒心急了。在風可忍不住想要過去問一下的時候,終於有人來通知自己出發了。
兩位師父一輛馬車,在最前麵,三皇子和風可坐的馬車在中間,兩位師叔的馬車在最後麵。幾位師兄師姐都是一身勁裝,騎在馬上,分別在馬車的四周。隊伍的前後是大批的穿著統一服裝的天山派弟子,也是騎在馬上,整整齊齊、威風凜凜。
馬車正好被圍在隊伍的中心位置,相對來說算是最安全的位置了。馬車車廂的空間很大,布置的也很舒適,不僅有軟墩、軟榻,還有一張小方桌,車廂的暗格裏放著行李和清水、食物。
三皇子半躺在軟榻上,風可坐在他的身側,不由笑道:“照顧傷員的工作也不錯啊!至少風吹不著、雨淋不著、太陽也曬不著,還不用騎馬那麼辛苦。哈哈!”三皇子翻了翻白眼,說道:“這麼說來,我受傷後最大的受益人就事你咯!?你小小年紀怎麼那麼貪圖享受啊?”
風可不服氣的說道:“人生短短幾十年,如白駒過隙,彈指即過,為什麼不享受?要我說,人活著就該好好的享受生活!王侯將相也好,平民乞丐也罷,死後都不過是一柸黃土、一堆白骨而已。
整天勾心鬥角的爭權奪利,死後還不是什麼都帶不走,何必那麼辛苦的活著?!做人隻要無愧於自己的良心,就算沒有白活在這天地之間!做好自己該做的就可以了,何必為了原本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拚死拚活的。
還有就是人一定不能做壞事,我始終都相信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所以我才喜歡江湖生活,可以自由自在又可以懲奸除惡!最重要的是,可以幫助很多需要幫助的人!”
風可的這番話讓他目瞪口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道:“沒想到,你能說出這樣一番話!如果我不知道你的年紀,我會以為你是一個老頭兒!”
對於他這樣的評價,風可不滿的說道:“切!你那是什麼眼神兒啊?什麼想法!我像老頭兒嗎?你見過哪個老頭兒有我這麼英俊、這麼瀟灑、這麼逍遙、這麼自在、這麼玉樹臨風的?!怎麼說你也是見過世麵的人,說話怎麼那麼沒水平啊?!我如果是老頭兒,那你豈不是人渣?!”
“我見過的老頭兒還真沒有你說的那些優點,不過他們有一部分人的特點倒是和你一樣,那就是臉皮都練的夠厚!”
“好啊!你竟然敢說我臉皮厚!你該喝藥了!快點喝了!”“好苦!給我點兒水!”“沒有水!你就忍忍吧!苦著苦著就習慣了,你就不會覺得苦了!”
......
每天類似於這樣的鬥嘴幾乎沒有停過,風可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反而樂此不疲。不停地在對方的話語中找漏洞或者設個圈套讓對方鑽,或者直接進行語言攻擊。一路上風平浪靜的,住處都是前麵的弟子準備好的,如果可以這樣無驚無險的到達京城就好了!
但是,在路上的第七天,風可感覺自己總是心神不寧的,好像要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似的,但是弟子來報卻是一切正常。不知道是第六感太敏銳了,還是太過神經質了所以疑神疑鬼的。風可倒是希望是自己太過緊張而胡思亂想!
因為總是心神不寧,所以也沒有什麼心思鬥嘴,三皇子和風可說什麼我都用“嗯”“啊”“好”這類的字眼應對,甚至有時風可根本就沒有聽見他說的是什麼。
風可已經陷入了深深的不安之中。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將近一個時辰,三皇子忍不住心中的鬱悶,在風可的頭上拍了一下之後,大聲說道:“回神了!你今天怎麼了?怎麼一直在發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