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隻要你的茶不是毒茶,而要了我的性命,我自是都喝得進,那要是我喝的進,按老板的意思,我也得索要一些賭注才是吧,否則豈不是不劃算?”鳳輕明白人際交往之間的爾虞我詐,所以每一句話自己都謹慎的分析並作出準確無誤地回答來。
“當然,小姐夠豪爽。如若是我輸了,你能喝下我的茶,那我就親手砸了我的茶水攤,並將掙得的錢財全部送給小姐。”老板隨即轉身離開,去取那所謂的第一道茶水了。
“為難人的茶水?有意思!”鳳輕勾起嘴角,將感覺中的怪異化作鬥誌。
稍等了片刻,鳳輕就看到老板端著一盤茶水,大概有四五杯的樣子,走了過來。
“小姐,幾位客觀,請喝茶。”老板第一次露出笑的容顏,並作出請的手勢。
因為先前老板都是把鬥笠壓的十分低,所以並不能查看到老板的樣子,這也是鳳輕第一次仔細的看見老板的臉,一個十分年輕的男子,看皮膚的老舊程度,大概在二十歲以下,臉上的右頰邊有三道明顯的疤痕,像是貓咪的三根胡須一般,讓男子顯得妖氣十足,鳳輕心中有些看不透此男子的眼睛。
鳳輕攏過自己的一杯茶,準備看看這其中有什麼門道,讓這個神秘的男子願意和自己一個自己不了解的陌生人下賭注。
“主人!這杯子裏麵的液體是血!老板,你憑何能說此是茶?”一個跟隨鳳輕的死士先一步看了杯子裏的茶,可是沒有想到,這竟是一杯散發著濃濃血腥氣味的血,按老板說得茶,莫非這是一杯血茶不成,實在是荒誕。
鳳輕皺了皺眉頭。
“是啊,老板,既然我們的賭具是茶,可是你卻給我們放了一碗血,這是何意?故意刁難也是實在有失水準了吧。”
“隻是因為你們不曾以血為解渴,就斷定血不是茶,是否太過主觀了呢,當一個人如果生下來就隻喂他血而生活,那他就會認為血就是茶,既然茶能夠解渴,血也能夠解渴,你又怎麼能說這血不是茶呢?”老板偷換概念把自己編製的例子當作讓鳳輕啞口無言的理由。
雖然明明知道老板是在耍嘴皮子,可是畢竟也沒有更好的反證之言來與老板抗衡了,鳳輕隻是怔怔地望著這杯杯老板稱做血的茶。難道今天真的要在這個可惡老板的笑意之下認栽?
“喝就喝!”雖然沒有真正喝過這麼多的血,但是畢竟死不了人,和讓鳳輕認輸比起來,這些都算不得什麼了。可是當鳳輕剛剛端起酒杯的時候,老板卻出手製止了鳳輕的下一步喝茶動作。
“慢著,你一個小女子居然如此的好強,我還以為你無法忍受這些東西呢?看來是我低估你了。”老板有些感慨,似乎又是在讚揚鳳輕的性格。
“然後呢?你就放我一馬?鳳輕繼續問道,心裏卻覺得事情不可能這麼簡單,說不定老板又在搞什麼把戲呢。
“然後?哈哈,小姐果然聰慧過人,但是你知道嗎,跟一個壞人過於遵守規則,卻是相當愚蠢的決定,況且這個規則又是壞蛋製定的。”老板奸詐的笑了起來,這歡快的聲音讓鳳輕很不爽。
“所以呢?”
“所以你很幸運,我作為一個壞人,可是還是很守規則,並且我還要為了規則而捍衛規則,你也知道,如果你喝了這杯血茶,那就代表著我輸了,我可不想親手砸了我的店啊!所以我要阻止你喝這血茶。”說罷,老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的掃掉了桌子上的幾杯血茶,以及打落了鳳輕手裏端著的杯子。
順時間,地上淌滿了鮮紅的血液,浸泡著鳳輕等人的腳底。
“哈哈哈哈哈,你們輸了。”老板很是得意。
鳳輕確實沒有料到老板是一個如此狡猾的人,心裏十分的複雜,自己無論是在智商上,還是尊嚴上,都輸了個一幹二淨。
“好你個無賴,既然你這麼會跟我玩心機,那我也來跟你比較比較,之前你也說過了,我要是輸了就要給你所有茶水的前,並且離開這裏,是吧?”
鳳輕的皈依笑容令老板有些不安,但是諒其如何,自己也不懼怕,便答道:“沒有錯。”
“嗯嗯,可是你隻是在和我打賭,並沒有跟我的手下打賭,所以我現在讓我的手下毀了你的場子,茶水攤都不複存在了,那我自然也就不用賠錢了。”
看到老板苦瓜似的臉盡顯呆愣,鳳輕也笑了笑,鳳輕才是笑到最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