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樣的啊,鳳輕。今天如果不教訓你,你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誰了。”雲絕空手劈過來,本要奪過鳳輕手裏的簪子,可不想鳳輕的動作比他更快一步。直接將手腕一轉,將簪子抵住他的胸口。
她本就學的殺人的本事,一擊即中。
雲絕顯然沒有想到她會如此的決絕,手裏捏空,隻得無奈的看著自己的手心。
“讓他走吧。”
毅聽後不可置信的看著雲絕。“主子,放他走後患無窮啊。”
鳳輕更用力了些,警告的看著毅。
黑影看了一眼他們,沒有再停留。往柳樹上一攀,然後快速的消失在藥廬的上空。
鳳輕緩緩放下簪子,輕聲說道:“你要怎麼懲罰我都可以。”她在拿到玉佩的那一瞬間就突然冒出了一種想法,任由她不得不和雲絕針鋒相對。
“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清楚。你是選擇安分的呆在我身邊還是和我為敵。”
“為什麼不能各走各路?”
“第一,安分的呆在冥宮。第二,與我為敵。”雲絕再次重複了一遍,連冷的如同寒冬裏的冰柱一般,帶著毅回了冥宮。
歐陽生擔心的拍了一下鳳輕的肩膀,“阿雙應該已經做好晚飯了,我們去吃飯吧。”
鳳輕笑著答道:“好。”好像剛才那些都隻是夢而已,主角走了,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京城裏已經被玩的差不多,前幾日聽看病的人說京城北麵的千裏荷堤此時正荷花盛開,不少人慕名而去,甚是熱鬧。鳳輕早就心動,可是歐陽生偏偏不去。
這一日,歐陽生被請去大府上看病。隻留下兩個學徒在店裏。
鳳輕借口說歐陽大夫忘記帶針灸了,她要送去。
輕輕鬆鬆出了藥廬,就徑直去了千裏荷堤。
還未到千裏荷堤就已然問道荷花的淡淡清香,鳳輕的麵紗隨著清風在麵前一擺一擺的,夾雜在人群裏的她倒也讓人尋不到蹤跡。
踩在腳下青石板鋪成的小路,鳳輕難耐自己心裏的喜悅。迎麵突然走出一個人狠狠地撞過來,撞得肩膀處有些吃痛。鳳輕張口就要罵粗,那隻看見那人的臉後,自己的嗓子就發不出聲音,嘴巴張著卻說不出話來。
“姑娘沒事吧。真是對不起。”那人雖道著欠,可是卻沒有一點歉意的語氣。
“我們見過?”鳳輕顧不得痛。眼前的人勾著唇,笑起來讓人覺得有些冷,一個男子皮膚能如此白皙,真是少有,跟著歐陽大夫看過很多病人,眼前的人倒也有幾分病態。
“姑娘恐怕是認錯人了。”
“我們是不是見過?”見那人要走,鳳輕趕忙抓住他的衣袖,不依不饒。
“這是做什麼?姑娘難道是一見鍾情,想嫁給我?”那雙薄唇她明明是見過的,可是卻想不起來。來往的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們,好像這光天化日之下,如此不雅的女子還是頭一個。
“你快說我們在哪裏見過?”鳳輕有種預感,這個人和她的關係不止是偶遇這麼簡單。
“未曾相逢先一笑,初會便已許平生。哈哈……”他大笑起來。折扇啪的打開,絲絲涼意撲著鳳輕的而來。
鳳輕皺起眉頭看著這個麵色蒼白的男人,隻覺得頭重腳輕起來,人不受控製的倒向似曾相識的懷抱中。閉上眼的一刹那,她看到從不遠處飛身而來的一抹白色身影。
做了很長很長的夢,夢到21世紀的節水馬龍,夢到殺害自己的隊友,夢到鮮血淋淋的一幕幕。
眼睛拉開一條縫,被明亮的光刺得有些痛眼。似是有些不適應又閉上了,濃厚的睫毛輕輕的抖了抖,呼吸從急促中轉而平穩。
“主子,已經沒有大礙了。”歐陽生跪在床前,在鳳輕的手腕上放了一會兒,沉聲說道。
雲絕緊握的手鬆開來,不曾看向歐陽生。“你自己下去領罰吧。”
“是。”歐陽生略有不甘的從房間退出來,懲罰是小,隻是他眼裏沒有她。
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鳳輕緩緩睜開了眼睛。
“雲絕?我怎麼在這裏?”鳳輕做起來,頭頂的流蘇跟隨著她的動作晃了幾下。
記得自己是要去千裏荷堤,可是怎麼躺在這裏。
想到閉上眼睛最後看到的那個男子,鳳輕就頓時明了。那把扇子裏麵被放了迷藥,讓她暈了過去。
“跑啊,覺得自己的命長就跑啊。”雲絕不知哪裏來的氣,一股腦全部發在鳳輕身上。
鳳輕皺了皺眉頭,身上使不出力氣,也說不出話來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