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沒有把你當妹妹啊!你給我時間,我會證明給你看,我才是最合適你的人。你就讓我和你們一起吧,總得給我機會讓我了解你,你幫助我啊!”
高歌看他說得誠懇,也就沒再堅持,沒一會兒江昊來了,兩個人都為對方在這裏感到奇怪,江昊問:“我來這裏是會見老同學,你來做什麼?”
“我比你的理由充分的多,我來見女朋友。”
“女朋友?”
高儀軒揚了揚下巴:“對啊,沒錯,就是她。”
江昊白了他一眼,帶著譏諷的口吻:“真是臉皮厚啊!她不是你妹妹嗎?她是我未來的嫂子,你來湊什麼熱鬧?”
“原來你還不知道,你哥已經和李茜好了,不要高歌了,所以我真感謝你們兄弟兩個,一個呢,娶了我的妹妹,一個呢,娶了老婆的妹妹,這才讓我少了兩個有力的競爭對手。”
江昊真不想跟他說話,這麼長久以來他第一次感到自己的大伯子這麼不要臉,他的心底泛出一陣惡心,他知道自己沒有權利爭取什麼,可是眼看著高歌往火坑裏跳也是他不能忍受的。
高歌不理會他們兩個人,號召大家一起開會,會上說的東西高儀軒更是一頭霧水,接著高歌就上台講話。
高儀軒看著高歌在台上陳述最近的發生在東北的事,他陡然覺得這個女人其實離自己很遠,自己心裏的古中國是不懂這些的,她是一個有著獨立思想的新女性,這不僅僅體現在她的外貌,更多的體現在此刻她的言談舉止。她儼然一位烽火佳人,懂中國,懂曆史,懂文學,更懂得生活和現實,而他,在她的眼裏充其量不過一個“眼裏隻有錢的資本家”。他瞬間覺得自己矮了下去。
他想悄悄地離開,但高儀敏沒給他這樣的機會,警察廳的人馬上就衝了進來,他們把大家趕到了外麵,一個個地問名字,其中一個警察還揪著高歌的領子把她拎了出來。
高儀軒頓時覺得熱血往上湧,他衝上去給了那個警察一拳,那人回頭一看:“哎呦!還有人英雄救美呢!看看,這不是高大公子嗎?您這真是兩邊不得罪啊!您不是日本人的商務會長嗎?還是共黨的激進份子啊?”
隊長招呼人:“大家快過來看,這就是大名鼎鼎的高會長,我就奇怪了,您來這裏跟著一幫窮學生幹什麼呢?難不成您還是共黨的臥底?帶走,一起帶走!”
第二天除了高歌張易之和鞠萍,其他的人就都放了。監獄的人特地把高儀軒從另一間房和高歌關在了一起,高歌心裏很愧疚,她看著高儀軒被推推搡搡地扔進來,說:“你其實不必如此的。”
“我怎麼能看著你讓人欺負不管不顧呢,你放心,有我在,他們不敢把你怎麼樣!”
“少說點話吧,你自己都進來了,還保護我呢!”
兩個人一起關了三天,警察局也沒找到什麼可疑的證據,充其量也就是幾個學生一起談論談論時局,也沒散播什麼反動言論,除了張易之都放了。
鞠萍卻很鎮定,高歌緊張地問:“現在怎麼辦?去年抓他沒抓到,現在抓到了會不會把上次的事情一起算?”
“沒事的,我們在他們裏頭也是有力量的,現在並沒有抓到確切的證據,再說,過兩天就要開戰了,大部分的力量都要調到前方去,這裏也就沒人管了,他不會有事的。”
事情果然如鞠萍所說,也就過了兩天,張易之也出來了。
鞠萍的父母很高興,說也不論什麼日子了,這就給他們舉行婚禮,趕緊給親戚朋友們下帖子。可是親友們大都是沒有膽識的普通人,知道張易之被抓進去過,他們都是和共黨有牽連的人,滿滿擺了一家子的酒席竟然沒有人來,隻有高歌和江晨江昊兄弟。
張易之卻不以為意,他對著家人,對著鞠家父母,深深地鞠了一躬:“我感謝二老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放心地把女兒交給我,感謝我的好朋友肯來參加我和鞠萍的婚禮。我們不僅是生活上的伴侶,還是事業上的好友,我向大家保證,會在我的有生之年,全身心的照顧我的愛人,和她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鞠萍微笑著和他喝了交杯酒,鞠伯父老淚縱橫地說:“好男兒誌在四方,我女兒找了你這麼一個好女婿,我也放心了。今天在座的,都是親朋摯友,我們一起舉杯,祝福他們,建功立業,給我鞠某人爭口氣!”
說完一飲而盡,大家都跟著端起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