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夠了嗎?”就在她的思緒還在神遊的時候,男人張揚的問了過來。
“咳……”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垂下眼瞼,“我們怎麼睡?”這房間就隻一張床,難不成他真的要跟她睡一張床嗎?
“我睡沙發。”他喑啞的嗓音傳來,讓她甚至以為他身體裏本能渴望著的那份需求根本還在,卻不得不壓抑著。
一瞬間,竟是有些歉然,想也不想的便道:“不如,去找一個女人吧。”
“嗬嗬,找不到了,她不見了。”
“誰呀?”她一邊整理著枕頭,一邊漫不經心的隨口問道。
“衣兒。”他不避諱的說出,卻讓她的心頭猛的一震,抬首看他,“你喜歡的不是洛兒嗎?怎麼又冒出來一個衣兒。”
男人抹了一下額頭發上滴下的水珠,然後大步走向臥室的小小酒吧間,頭也不回的說道:“衣兒是洛兒送給我的禮物。”
“風鳴鶴,什麼洛兒送給你的禮物,我才不信。”她有些氣結,洛兒還在病床上,而他居然一心想著那另一個她,那理由也是虛偽的好笑,什麼洛兒送給他的禮物,那根本就是他的臆想。
風鳴鶴隨手倒了一杯酒,透明的液體落在透明的杯子裏恍若沒有,一口喝盡,他輕聲道:“你不知道,許多的事你都不知道,那是我與洛兒相見周年的日子,就是那一夜,也就是那一個位置,那個女人就坐在那裏,一定是的,她是洛兒送給我的禮物。”
紫伊頓住身形,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有點沒想到那天晚上在藍調的相遇原來是為了這般,原來那是一個特殊的日子,是他與洛兒相識周年的日子。
一切,就是那般的巧合吧,她無心遇他,卻意外的遇到了他。
拿著睡袍倉皇的逃向洗浴室,她突然間不知道要怎麼麵對他了,竟是,有些慌。
兩個她,一個是他的假妻,一個是他現在戀上的女人,天,她好象逃不開他了。
關上浴室門的時候,鼻間飄來酒香,風鳴鶴還在喝酒,一點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不知道洗了多久,久到她覺得自己真的不能再不出去了的時候,她才披上睡衣悄悄的旋開了浴室門的開關。
門外,一片安靜。
房間裏,隻餘一盞小燈讓她不至於迷失方向,小酒吧的吧台上,男人就穿著一條短褲趴在桌子上,她輕輕走過去,數了數已經空了的酒瓶,居然有五個,而且都是白的。
用力的一捶風鳴鶴的肩膀,“喂,你這是要酒精中毒嗎?”白的居然也能喝好麼多,他這樣好象是受刺激了一樣。
就是因為衣兒,因為另一個她嗎?
“衣兒……”男人卻順力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迷亂的站起,然後擁著她就吻了下來。
酒味混合著男人味,讓紫伊有一瞬間的頭暈,“阿鶴,你鬆開,我不是衣兒,我是……”
她的話語被淹沒在他的吻中,酒精讓男人的意識根本就是混亂的,他還是不停的喊著衣兒,再重重的吮吻著她的唇,他的舌很快就勾到了她的丁香,糾纏著彼此的氣息,她想要咬他,卻被他的酒意薰得迷迷糊糊的,竟然完全失控的就被一路這樣吻著抱到了床上。
“嘭”,這一夜她第二次的隨著他一起被摔在了床上。
“衣兒……”他還在吻著,手卻已經不老實的隔著薄薄的睡衣而落在了她的一隻峰巒之上,隻那樣一撫,就讓她的身子一顫,她居然一點也不反感他的碰觸,就仿佛曾經發生過的那一夜,兩個人也不知是誰睡了誰。
手環在他的頸項上,理智讓她在他的耳邊低吟,“阿鶴,我是紫伊,是紫伊。”
“紫伊,伊兒……”念了兩個伊字,他的手嘶拉一聲扯開了她的睡袍,唇齒重重的咬齧著,灼痛一片……
她想要推開他的,可是,男人的力氣永遠的強於女人,而隨著那灼痛之後,卻是她全身的顫粟,原始的,女人本能的需求在這暗夜裏席卷了她的神經,男人身上酒的氣息潤染著她的一顆心隻想要放縱自己。
說實話,她對他的感觀已經從最初的極為討厭到現在的一點也不討厭了,相反的,甚至於有一些些的欣賞,欣賞他對女人的態度,他等了洛兒那麼久,做了那麼久的單身漢,也許便是之前他與她的那一夜讓他終於醒悟的知道了自己還是一個男人吧。
男人也有生理的需要的。
而她,實際上是他的妻子,從沒想過要與他白頭到老,到了那一天,他們好聚好散,安靜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