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如果她真的要下藥,那也不至於在她親手做的親手送去的湯中下藥吧。
那是何其的傻笨。
那也不是她楊紫伊所能做出來的蠢事。
這女人的智商有多少,他是清楚的。
隻是,男人的麵子和自尊讓他說什麼也放不下身段,其實那一甩他上午在反應過來這些的時候就後悔了。
可惜,人已被他轟走。
伊人已去。
卻不曾想,她居然走得這麼開心,才離了他才幾個小時就攀上了歐陽飛。
血連著青筋醒目在紫伊和歐陽飛的視野裏,他的手微微一顫,隨即接過歐陽飛手中遞給他的袋子,健步走向他的黑色奧迪,頭也不回的向身後的女人道:“晚上回家。”
她一笑,唇角揚起淡漠,“我沒有家。”
那抹淡漠的意味讓兩個男人同時一怔,那是他們所不了解的另一個楊紫伊,是她絕少會在外人的麵前所展示的另一麵。
從小到大,她真的沒有家。
楊雪晶想要的就是那個男人。
那個她所深愛的男人。
所以,從小到大她早就習慣了一個的生活,先是生活在全封閉的幼兒園裏,隨後是全封閉的小學和中學……
一路走下來,從來也沒有變過,隻是偶爾會在某一月的某一天,楊雪晶才會去看她。
那一天,也是她最快樂的一天。
如今,她已經學會了不去期待。
因為期待的結果永遠都是她踽踽獨行的孤單落寞……
風鳴鶴的身形一滯,他突然間發現原來他一點也不了解紫伊,以為她隻是為了錢,可現在,他卻感覺到了另一個她被籠罩在無邊的悲傷和孤寂中,就仿如五年前的那個他。
那時,洛兒成了植物人。
微微的一頓,想起醫院裏的洛兒,他沉聲道:“隻要你把錢還給我爸我媽,我就放你自由。”
他的話讓她身形一顫,隨即轉身,“你說得是真的?”
“嗯,不過,我隻給你一個下午的時間。”
“哈哈,風鳴鶴,你是故意的,你知道我根本沒有辦法以一個下午的時間籌到那麼多錢,所以,你就是故意的……”她是真的想要擺脫他,可是,洪文強會同意嗎?
洪文強的意見就代表楊雪晶的,她的母親早就成了那個男人的附屬品,愛情,會讓一個女人迷失了她自己的。
男人徐徐轉身,麵容隱在暗色中突的變得模糊不清,他一字一頓的說道:“如果籌不到錢,就給我回去,否則,我會讓你永遠也走不出那道門。”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怒意,看著她站在歐陽飛的身邊怎麼看怎麼礙眼,而他這話也是故意的說給某個人聽的,如果某人真的喜歡她,那大可替她出這筆錢。
隻是,下意識的試探罷了。
隻是,舍不得一個可以替他擋著老爸老媽的女人罷了。
風鳴鶴不停的這樣告訴自己,仿佛隻有這樣才能掩去那幾近蒼白的牽強。
“風鳴鶴,你說話算數嗎?”歐陽飛揚起了手機,問著的時候已經按下了錄音鍵。
兩個男人對峙著,就在正午的馬路上,就象是兩個發光體般吸引了周遭的人的視線,紫伊聽到了一個大媽低聲道:“哎喲,那邊好象是兩個男人為了一個女人爭風吃醋呢。”
大媽的話卜一說完,紫伊就看到了風鳴鶴嘴角的抽搐,他似乎是沒有想到路人會這樣的形容他吧,淡冷的低喝:“歐陽飛,隨便你,她不過是我不想要的女人罷了。”
說完,他轉身就步上了車子,絕塵而去。
望著風鳴鶴車子離去的方向,他的話讓紫伊的心仿佛被抽空了一樣瞬間隻覺得空落落的。
她不過是他不想要的女人。
那麼歐陽威呢,他從前親手把她推給了別人。
“紫伊,我們走吧。”看到她臉色泛起的蒼白,歐陽飛想也不想的就擁住了她,想著之前他在車上環過她的時候她並沒有躲避他以為此刻的紫伊也不會,可是突然間的,紫伊的身子一側,仿佛受到了驚嚇般的道:“別碰我。”
“紫伊,怎麼了?”歐陽飛緩緩的捧起她的臉看著她的眼睛,目光炯炯的讓紫伊有種想逃的衝動。
幾乎一模一樣的眼睛,這雙眼睛就象是一種盅惑,會讓女人沉淪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