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鐵環是有些軟及細的,他還不知道他的小鉗子可否掐斷了這鐵環,但是此時他已別無他法,他隻能試一試了。
矛與盾,矛也好,盾也好,而他現在靠的就隻有運氣了,他清楚的知道他的小鉗子是上好的一把,是他買車時精心挑選的。
鉗子的兩端已夾住了鐵環,有些緊張,他怕呀,他自己又賭輸了自己。
閉上眼,然後拚盡了所有的力氣,可是鐵環沒有斷。
再睜開眼時,他急忙看向了那鐵環被掐過的地方,已經有一些破損了,似乎還有希望。
再一次的把小鉗子對準了那個地方,再使力,終於他感覺到手腕上一鬆,然後他知道,他自由了。
自由,隻是暫時的相對的自由,因為他還沒有離開這防衛深嚴的別墅……
可以動了,可以無所顧忌的動了,柯正威欣喜的向床下走去,可是忽然間身子一晃,讓他險些摔倒,這時他才想起他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吃任何的東西了,隻有水,卻是他最怕的辣椒水。
再加上陳菁對他非人的折磨,那無力便是正常不過的了。
自由了之後,身體裏的那兩條蟲子還在不住的滾爬著,他踉蹌著衝進了洗手間,解脫,一條蟲子終於被他擺脫了。
可是另一條卻還是讓他混身燥熱難耐。
手腕與腳腕上血跡模糊,顧不得痛,他擰開了蓮蓬頭,他把開關開到了最大,他把水溫調到了最低。
冰冷的水兜頭蓋臉的澆下來,從頭頂一直到腳下,當冰涼劃過身體的每一個地方時,那燥熱終於稍減了些。
五分鍾,就這樣衝了足足有五分鍾,那條不住湧動的蟲子終於乖乖的不動了,雖然身體裏還有些渴望,但是他已經可以忍受了,不能在這裏繼續停留,他必須要以最快的速度逃離這裏,否則隻怕夜長夢多,轉眼又成了陳菁手中的玩物了,倘若那樣,他兀寧死。
從洗手間裏出來,他才想到他身上並無一物,被陳菁帶他來的時候隻是用一塊布把他裹了來,此時的自己甚至連衣服也沒有半件。
掀開牆邊一整排的櫃子,雖然衣服很多,卻皆是屬於陳菁的女人的衣物,那些衣服清一色的尺寸偏小,他根本就穿不了。
仔細的翻找著,終於在衣櫃的底層發現了一件尚未開封的棉質襯衫,那正是他喜歡的牌子,難道……
上衣有了,可是褲子就麻煩了,再仔細的翻去,他翻到了一套嶄新的男人的睡衣,不管了,就這睡衣了,總好過他沒有衣服穿了。
扯下包裝,匆匆的穿上,那把小鉗子他隨手揣在了睡衣的口袋裏,那是救命的小鉗子,它能帶給他幸運,所以他要留在身上。
來到門前,側耳傾聽,門外靜悄悄的,可是他卻不敢冒然開門,這屋子裏沒有陳菁的允許所有沒有人敢進來,但是門外保不齊那個黑人還守著呢,不行,他不能從正門離開。
再次踅回到窗前,窗外正是黃昏時,掀開窗簾的一角,他看到天邊那輪桔紅色的太陽正無限溫馨的照著這世界裏的芸芸眾生,也映照著窗外無邊的風景,山中的草樹青蔥鬱鬱,風乍起,掀起無邊的搖曳,那情形美得讓人流連不已,可是此時的柯正威卻沒有任何的心情來欣賞這山中的美景。
他要逃離這裏,盡快的逃離。
趁著天還沒有黑,他仔細的打量著窗外別墅周遭的一切,來時他隻見到了正門前的一切,此時才發現這別墅的後麵防衛更是深嚴,依舊是高高的鐵欄杆,但是最上麵卻是接連了兩條通電的電線,那電線隻要稍一碰觸估計就有生命的危險了,而且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別墅的每一處都極有可能裝上了監控,這些監控是他要逃出去的最大阻礙,他必須要先把監控解決了,才能順利的逃出去。
想到那黑人的個頭,還有他的力氣,柯正威並不怕他,隻是他現在渾身無力,他根本就沒有與人拚鬥的砝碼。
陳菁的屋子裏他相信絕對沒有監控器,她是不會讓別人看到她的隱私的,所以此時在陳菁尚未回來之前,這個屋子裏是最最安全的。
腦子裏在思索所有可以逃開這裏的方案,第一種是自己待天黑之後悄悄從這窗戶慢慢下得樓去,再用手中的鉗子掐斷鐵欄杆上的鐵絲網,然後避開那些電線與監控,出了那鐵欄杆自己也就徹底的自由了,隻是這一種方案危險性也很大,他要隨時的小心提防各種情況的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