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菁把他丟在門口,然後走向那停在不遠處的寶馬車,此時柯正威望著那車就在後悔,為什麼他不勤勞一點把車放在車庫裏,那麼此時陳菁也就沒有這麼省事了,或許她取車的這段時間他就有辦法聯絡那守在茵茵別墅附近的便衣了。
可是一切已來不及了,陳菁已啟動了寶馬,她熟練的把車開過來停在手推車的前麵,打開後備箱,居然就把他當成貨物一樣推著他就落入了寶馬車的後備箱裏。
金屬冰涼的觸感讓他感覺到了一絲冷意,而他甚至來不及說什麼,車蓋已“啪”的一聲隻留下了一點點的縫隙,那是讓他呼吸之用的吧。
月光被阻擋在車外,他什麼也看不見,就隻有無邊的黑暗侵蝕著他。
寶馬車啟動了,車輪子就在他的身下快速的旋轉著,低喃的輕咒,他那些該死的手下,難道就沒有一個人發現嗎。
陳菁她還真是聰明,悄悄的潛進來,再把他丟進後備箱,再開著他的車大搖大擺的離開,那麼他的手下一定以為是他又要外出了,卻不想是他們的BOSS被人劫持了,這樣的事情倘若被人知曉,他柯正威這一輩子都不知道要怎麼見人了。
難堪,真的很難堪。
似乎再出大門了,因為車停了片刻就又開啟了。
柯正威躺在後備箱裏,此時他腦子裏密切關注的是車開的方向,他要知道阿菁要把他帶到什麼地方帶向哪個方位,這樣他才有機會去想辦法找人來救自己。
隻是,這樣的機會會讓他遇到嗎?
寶馬車飛快的行駛著,柯正威本想通過自己的感官來感受車開的方向,他想要知道自己被陳菁帶到了哪裏。
可是陳菁似乎是固意的,她不停的在市區裏兜著圈子,黑暗中柯正威繼續努力的感受著車外的一切,可是十幾分鍾過後他便再也沒有任何的方向感了。
車速開始飛快的行駛了,後備箱裏的柯正威試著移動著身子,可是那藥效還是讓他無法移動分毫,這下三濫的手段還是奏效了,他動不了。
努力的回想這後備箱裏可能有的東西,這是自己的車,他要尋找一些能夠讓他逃生的工具,他不能坐以待斃,任人宰割。
一些普通的工具他總是習慣的放在車前副駕駛座前麵的箱鬥裏,此時他真是後悔呀,要是有一件放在這兒就好了。
風聲在耳邊吹過,陳菁多少還有一些良知,她留了那一條窄窄的縫隙讓風灌進來也讓他呼吸著。
可是他明明連動一下都是不可能,為什麼她不把他放在車箱的後排座位上呢,是怕中途遇見他的手下吧。
時間在悄悄的消逝而過,車外的風從暖到漸漸的有些冷意,車速慢下來了,車身也有些傾斜,看來寶巴車在爬坡,柯正威猜測著,陳菁似乎正向一座山上開去。
天,她要把他囚禁在無人的山間嗎?
風越來越涼,車速也越來越慢,看來是一座很陡的山。
輕輕的伸了伸手,居然有一點感覺,居然可以動了一樣,雖然還是沒什麼力氣,但是比起上車前那是好多了。
這不由得讓柯正威心裏竊喜,他試著翻身,試著感受黑暗中的後備箱裏有些什麼。
突然腰上一硌,一個很堅硬的物體硌著他的身子生生的痛,手指向著那個方向慢慢的移去,良久終於觸碰到了一把冰涼的金屬物體,好象是一把鉗子,是的,他想起來了,那一天茵茵出院的時候有東西不小心夾在了後備箱的車蓋上,讓車蓋關也關不嚴打也打不開,於是柯正威就用這把鉗子把那東西夾了出來,也是隨手就把鉗子丟在了後備箱裏。
手中緊緊的攥住這有可能救命的鉗子,雖然它沒有刀的鋒利,雖然它沒有槍的迅速,可是手中多了一個武器總比什麼也沒有的強。
車繼續行駛著,一個轉彎之後,車速明顯的降下來,顯然,車要停了。
果不期然,一個刹車,車穩穩的停下來,風聲也突然間止住,柯正威靜靜的聆聽著車外的動靜,隻要陳菁下車,她就會把他搬出去吧。不知道這是哪裏,難道這裏就是砍頭幫的老巢嗎?
來不及細想,腳步聲移近,柯正威聽到了有人在打開後備箱的蓋子,然後仰首間他看到了高高懸掛在天空中的月亮,那株槐樹下似乎還有玉兔在飛跑,那是自由的象征,可是眼下的他什麼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