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許久未見,他總要打一個招呼吧,聽說仲鳳庭現在很慘,所有的家產已被柯正威全盤買去了,唯一的一點積蓄也都是交給了仲宇凡所在的醫院了,所以他隻能搬到鄉下去住,以節省開支。
仲鳳庭聽到了阿翔的聲音詫異的抬起了頭,他不相信在這醫院裏居然還能夠遇到熟人,然後當他看到阿翔後,他笑了,“原來是列翔呀,嗬嗬,長高長大了呢。”
阿翔拉起他的手,“走,去那邊坐坐吧。”走廊裏有一些供人休息的長椅,因為茵茵他不能走開,所以就在那長椅上小坐片刻吧。
仲伯伯有些不好意思的隨著阿翔坐到了長椅上,阿翔問道,“是來看阿姨的嗎?”
“嗯,這一次她病的似乎很嚴重,可是阿威那孩子他不讓我進去。”
“仲伯伯也別擔心,明天我問到了情況,我打電話通知你吧。”想來剛剛仲鳳庭站在病房門外時,他一定是想要偷偷的進去,看上幾眼,然後再偷偷的出來吧,卻不想還是被柯正威給發現了,那麼久的時候未睡,他居然那麼精神著呢。那門口沒有阿成,想來阿成也是回去休息了。
他倒也算是一個孝子,可是這三天他阿翔也是守在茵茵的病房外呀,怎麼他一點都不知道柯正威的母親柯清香也住了進來呢。
“行啊,列翔呀,就麻煩你了。”從前那個不可一世的仲鳳庭在退盡了鉛華之後甚至連言語也蒼桑了許多。
“仲伯伯快別這樣說,我也很是惦記著伯母呢。”
“剛進去瞧著她呀,似乎是有些不好。”
“有阿威守著,總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
“嗯,對了,為什麼你也在這醫院裏?”仲鳳庭奇怪的問道。
“哦,是一個朋友病倒了,所以就留在醫院裏照顧她了。”
“是嗎,那我既然來了,我總也要去探望一下才是。”仲鳳庭說著就勢就站了起來。
“不必了,都睡了。”
正說話間,阿翔突然聽到病房內的茵茵喊道,“阿翔……”
臉上一怔,有些懊惱,才說她睡了,卻不想這一刹那間就醒了,此時他看著仲鳳庭,卻不知道是讓他進還是不進呢。
其實他知道仲宇凡與茵茵還有柯正威之間的一切,他早知道,相信仲伯伯也是清楚的,那們如果這一刻進去了,隻怕兩個人都是尷尬吧。
然而他還未來得及說什麼,仲伯伯已經熱情的說道,“都到了門邊了,就進去坐一坐吧,也不知你朋友是得了什麼病呀?”
“開車不小心,受了傷了。”不知道仲伯伯有沒有看到報道,如果看到了,那麼他就應該知道柯正威與茵茵在一起時發生的車禍了。
“年輕人,開車還真是要小心呢。”仲鳳庭說著已經向病房內走了進去。
阿翔看著仲鳳庭向前邁開的腳步,這時候想要阻止似乎就有些唐突了,或許他並不認得茵茵吧,茵茵的頭上包著紗布,臉也藏了半邊在紗布中,也許他認不出她來也說不定呢。
虛掩的門推開了,茵茵早就醒了,走廊裏那麼大的吼聲早已驚醒了她,想要不醒都是難了。
有些渴,嘴角很幹,她想要喝水,可是阿翔卻一直沒有回來。
門外似乎是阿翔與一位老者的聲音,那聲音有些耳熟,可是她卻記不起來曾經在哪裏聽過。
既然是阿翔的客人,那就理應請進來坐一坐,哪有讓來客人在門外說話的道理呢,這樣想了,於是她便叫了阿翔的名字。
門開了,一位老伯走了進來,卻是陌生的,顯然她並不認得他,看來是自己的聽覺產生了幻覺。
“伯伯好。”小聲的茵茵客氣的問候著。
仲鳳庭在見到茵茵的那一刹那間愣了一愣,“你是?”
“我是……”
茵茵正要開口說話,阿翔忙著搶過去道,“她是我的朋友。”
茵茵微笑著,阿翔說的沒錯,她的確是他的朋友。
“年輕人,再開車可要小心啦,你看受了這麼重的傷,不值得呀。”仲鳳庭雖然感覺到這女子似曾相識,可是她蒙住了半邊臉,讓他在片刻間也記不起來她是誰了。
“伯伯說得是,茵茵記住了。”極自然的她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仲鳳庭突然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驚住了,“你也叫茵茵。”他說著就上下打量著病床上的茵茵,怪不得他感覺到她很象一個人,原來她就是阮茵茵呀,一定是的,雖然她還藏著半邊臉,可是連名字都對得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