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到底是誰?
可是無論她怎樣想,腦子裏都是無解的。
搖搖頭,“對不起,我要見阿翔。”記憶裏隻有一個阿翔,好象阿翔才是她最好的朋友一樣。
柯正威的額頭上青筋暴露,他徹底無語了,他被無視了。
還是有些不相信,或許是茵茵在跟他開玩笑吧。
“阮茵茵,不要再開玩笑了。”這樣的玩笑他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玩笑?”躺在枕頭上的頭有些痛,她是在開玩笑嗎?沒有啊,不認識就是不認識呀。
“是的,我不許你開玩笑。”
“可是,先生,我想你是不是走錯屋子了,請你出去叫護士進來吧。”居然,茵茵就下了逐客令了。
“茵茵,我知道你恨我,你恨我囚禁了你,你恨我剝奪了你的自由,可是你也不必要開這樣的玩笑吧。”
“什麼,你有囚禁過我?”茵茵小小聲的不可置信的說道。
柯正威徹底的無語了,難道……
他真的不敢想了,醫生說她的腦子還有些問題,難道……
猛然鬆開茵茵的手,柯正威快速的按了按病床上的應急按鈴。
“你好,五號病房阮茵茵,請問病人有什麼需要嗎?”
“茵茵醒了,請立刻馬上通知醫生和護士來一下。”柯正威焦急的說道,他要知道茵茵的病情到底是什麼樣的狀況,等不及,他等不及的想要知道。
通知結束,他衝到門前,開門時,是阿成筆直的站在門邊,“快,去催催醫生和護士趕緊過來,茵茵醒了。”
他的話才一說完,一個身影便來到了房門前,“柯總裁,我想我也應該可以進去見見茵茵了吧。”
抬眼看到了阿翔,心裏的氣正是無處發泄呢,“你走開,誰都可以進,就你不可以進。”他想不到茵茵醒來叫人進去的居然就是阿翔。
阿翔笑了笑,其實他可以衝進去的,以他赤家在A市的勢力,憑他柯正威是誰也是可以相抗衡的,可是他一直沒有這樣做,這是醫院,他不想吵得雞犬不寧,也擾了茵茵的休息,曾經也有交警來查證茵茵出事的經過,卻皆被阿成給擋住了,有錢可使鬼推磨吧,他一直理智的對待此事,既然茵茵還未醒,那麼他進去也是無用的。
可是眼下茵茵醒了,柯正威再也沒有理由不讓他進去了。
用力推了推柯正威,柯正威在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腳下一個趔趄,阿翔趁著這空檔隨即步入了茵茵的病房。
柯正威追過來時,阿翔已經站在了茵茵的麵前。
“阿翔,你來了。”淡淡的笑意俺飾著她的蒼白。
阿翔為她掖了掖被角,“好些了吧。”
“嗯,我是怎麼受得傷啊。”茵茵奇怪的問著。
這一次柯正威聽得清楚,看來茵茵真的忘記了那一場車禍,甚至連帶的把他也刻意的遺忘了。
額頭的汗立時涔涔,茵茵真的那樣的恨他嗎,竟然真的把他摒除在她的記憶之外,心在這時候痛的讓他眼睜睜的看著阿翔握住了茵茵的手,原來茵茵記得的隻有她兒子的爸爸:阿翔。
“小飛呢,在哪裏?”茵茵笑問著。
那是她與阿翔的孩子吧,一定是的。
“在家裏,醫院裏太亂,又怕孩子們擔心,等你好些了,就帶他們來看你。”阿翔溫柔的說道。
“可是我現在根本就動不了啊,我想小飛。”
“好,明天我帶他來見你。”
一答一問中,柯正威的心已經在滴血了,怪不得三天前的茵茵是那麼的熱情,原來原來……
緊握的拳頭中,指甲深深的陷進了皮肉裏,有血細細的流淌下來,沿著他的手指。
他望著阿翔與茵茵,眼眨也不眨,這是什麼樣的狀況,茵茵失憶了,而記憶裏似乎唯獨就忘記了他。
她記得阿翔,她不想記起他。
這一個答案讓他的心痛了又痛,抖了又抖。
不行,不可以,她不可以把他摒除在她的記憶之外,許多的事他並未向她說清楚呀。
是他的錯,是他不該隱瞞他所有的痛苦的過往,他隻是不想把那些令人傷心的舊事再拾起來呀。
可是,她卻懲罰了他,她的記憶裏沒有了他。
柯正威呆呆的站在門口,眼前是阿翔與茵茵溫馨的場麵。
他的手心裏是汗與血的交織。
醫生,護士急衝衝的走進來。
看到柯正威時,似乎是怔了一怔,隨即便越過他急急衝的走進了屋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