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阮鳳祥已經直接插了進來,“這位記者同誌,我想你該離開了。小茵需要休息。”
他的話才一說完,記者立刻吐吐舌,然後恍然大悟的說道,“哦,真對不起,阮小姐,那我們約好明天做采訪好了,祝你早已恢複健康,工作順利。”禮貌的說完,她已讓開了一條道路。
“走吧。”仿佛麵前所有的人都是隱形人一樣,柯正威理也不理的向著茵茵說道。
茵茵點點頭,然後她隨在柯正威的身側,一步一步款款而向那眾人的身後而去,此時,那所有的人等皆是看著柯正威與她,他們目視著他與她的離開。她知道叔叔替她解圍,不過是為了麵子上好看罷了,因為此刻他們期待的那一個場麵並沒有入了記者的眼裏。所以他們什麼也做不了。
走出那間地下電梯室,門外是樓梯,旋轉而有些微陡的樓梯,高跟鞋在踏上樓梯的那一刹那,身子有一些抖,堅持了太久,其實她的頭早已昏眩了,柯正威及時的扶住了她,牽著她的手沿著盤旋的樓梯快速的向上而去,隻想把身後那些人遠遠的拋開,那一些人他已一一的記下了他們的麵孔,早晚有一天他要來找他們算這筆帳,對著茵茵下毒手,那比對付他還要更加的可惡。
走過樓梯,終於來到了啟航大廈的大廳內,人流如潮,進進出出中也讓她的頭更暈了,保全迎過來,他們認識茵茵就是他們的董事長,柯正威生冷的說道,“把我的車開過來。”將車鑰匙輕輕一拋就送到了保全的手裏,他隨手依舊扶住茵茵,她的臉色依舊紅彤彤的一片,那麵色讓她如桃花一樣惹人欲品嚐,該死的藥讓此刻的她妖媚的仿佛欲滴出水來,真想立記把她隱藏在無人跡處,可是眼前的這道關卡他們必須要過了,沒有車,寸步也難行。
有人殷勤的為著他們帶路,玻璃門打開的瞬間,室外那清透的陽光照在了身上,卻是讓身子更加的灼熱難耐。
站在大門前,十幾米外,保全正開著柯正威的寶馬急急駛來。
“嘀嘀……”喇叭聲響起。
卻不是他的寶馬,而是大門前樓梯下的另一輛房車,下意識的柯正威與茵茵皆是望向那房車,隻見,那車門已打開,阿翔正推門而出,他就站在車前,看向柯正威與茵茵,似乎是看到了茵茵臉上的紅暈與不正常,他三步並作兩步的跑過來,“茵茵,你怎麼了?”
虛弱的一笑,茵茵知道自己臉上的潮紅一定是讓阿翔嚇到了,此時她也才記起剛剛在電梯墜落前她與阿翔的約定,今天中午他會來接她一起午餐的。
此時,陽光下,啟航的大廈門前,所有經過的人皆望向他們三個人,保全已經把寶馬車穩穩的停在了柯正威的身旁,車門已開,似乎在無聲的邀請著茵茵的進入。
選擇從沒有在這一刻這樣讓她無法確定。
她中了毒了,催情的薄荷香,這事除了那個肇事者之外,就隻有柯正威與她知道了,此刻她的身子依舊是難耐。
隻是如若她隨阿翔離開了,那麼就又多了一個人知道。
回想剛剛在電梯裏,如果不是柯正威的堅持,他與她早已……
而那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而此刻她身體裏的情藥依舊未解,她記得在夢幻裏聽人說過,有一種藥可以解,此時她最好的目的地其實應該是夢幻才對。
而柯正威是夢幻的半個老板,隨他去嗎?有些危險,因著是他才危險,不知道他還能不能開車,因為她知道他也是如她一樣的難耐。
可是隨著阿翔去就更沒有解此薄荷香氣的辦法了。
心思千回百轉間,身前的兩個人都是默不作聲的看著她,都是等待她的抉擇吧。
再也無法忍受了,灼熱的陽光,灼熱的人群的視線,還有自己灼熱的身子,每一時每一刻的都想要把她燒化了一樣。
“阿翔,對不起,我有一件要緊的事要去處理。”小小聲的說完,即使沒有看到自己的臉,她也知道一定是紅的一塌糊塗了。
“茵茵……”似乎是想要說什麼,可是在輕瞄了一眼身邊的保全之後,阿翔選擇了默認茵茵與柯正威的離開,否則隻可能讓眼前的局麵更亂,他還無法確定茵茵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