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手交疊在身前,這樣的舞會是茵茵第一次參加,不是怯場,而是突然間有些不知所措。
此時,一個身著燕尾服,頭帶黑人頭像的男士向她走來,麵具上是黑人燦爛的笑,那一排白牙齒好看的露出一小截,很可愛,不知為什麼當她看到這個頭像的時候就是有可愛的這種感覺。
長臂一伸,“紳士”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那就跳吧,即來之則安之。
過了今夜,即使所有的人都沒有見到她的真麵目,但是所有的人都會知道啟航的董事長出現了,而且是一個年輕美麗的女士。
慢四讓人優雅,也仿佛是情人間的漫步,每一個舞步都有一種甜蜜溫馨的感覺。
陌生的男人手環在她的腰上,不遠不近的距離他拿捏的恰到好處,似乎就象是怕嚇到了她一樣。
有種熟悉的味道,可是她卻猜不出來是什麼。
會是他嗎?
可是沒有古龍水也沒有尼古丁的香煙的味道,有的隻是口香糖飄溢在他周遭的味道。
他的牙齒在嚼著口香糖吧,雖然看不到麵前這個男人在麵具底下的樣子,可是她依稀可以感覺到他不羈的嘴角輕揚,有沒有人告訴他這樣的場合嚼口香糖是不禮貌的。
可是茵茵依然淺笑,即使男人看到的隻有她眼裏的笑意,她依然漫不經心的笑過。
微笑是最有殺傷力的武器,她要用微笑征服她的一切。
就好象約定一樣,他沒有說話,而她也沒有說話,因此彼此之間根本就是陌生的人。
一曲終了,男人彎身微微施禮然後向著角落的一個小桌子走去。
茵茵沒有跟過去,素不相識的兩個人,真的沒有必要。
侍者端來了雞尾酒,選了一杯淡橙色的含羞草,優雅的送到唇邊,淺淺喝了一小口,那麵具讓她喝起酒來似乎有些狼狽。
隻喝了一口,舞曲就再次響起,茵茵端著酒杯隨意的欣賞著舞池裏漸漸翩翩起舞的每一對舞伴,似乎都是十分的契合一樣。
有人又是向她走來,可是她卻有種想逃的感覺,不想再跳了,隻想靜靜的找一處安靜的地方看著眼前的繁花亮目。
轉身,優雅的向著一排排的小桌子走去,可是該死的,居然都是人,每一個位置上都坐滿了人,四處逡巡著,竟然隻有剛剛那個請他跳舞的男人對麵還有一個空位置可坐。
有些氣餒了。
正當她想要重新逃回到舞池邊時,那男人舉杯向著她的方向輕晃了晃,是在向她做著邀請吧。
兩種選擇,或進或退,可是她突然間就有些累了,於是她選擇了他的方向,並不相識的兩個人,所以她並不介意。
悄悄的坐定,四周是低低的私語聲,人們或聊天或跳舞,舞池中華爾茲在不停的喧響著。
突然間,音樂乍止,燈光突然間熄滅,周圍立刻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依稀有人輕輕低叫,茵茵穩穩的坐在藤椅上,在參加舞會之前,她早已了解了化裝舞會的花樣,所以她並不稀奇,隻是在默默等待即將的好戲上場。
不知道主辦方這一次是選擇了什麼花樣。
果然,鼓點聲在樂隊的鼓手下慢慢響起,然後是越來越急,場中漸漸響起口哨聲和低叫聲,氣氛似乎愈來愈緊張和刺激了。
約定繼續一樣,她對麵的男人並沒有說話,而她也是無視他的存在一樣,兩個人都是無聲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重重的一聲鼓聲敲下,那‘當’的一聲,暫時結束了鼓手的工作,鼓點停了下來,聚光燈刹時亮起並直接指向了舞孔的正中央,一位身材火爆一身短裙的女司儀突然出現在場中央:
Hello,各位女士們、先生們,大家晚上好,首先歡迎大家來參加此刻神秘麵具Party!請各位注意,接下來最為驚心動魄的節目即將開始,大家準備迎接下一個環節“show-me-a-kiss”。
她的話音才落,口哨聲再次此起彼落,這樣的一個環節最是刺激了吧。
於是,燈光重新聚焦,全場再次亮了起來,隻是這一次的燈光,卻是朦朦朧朧的,給現場更是添了夢幻一般的色彩。
待口哨聲小了一些,司儀清了清喉嚨,繼續說道:“按規矩,隻選五組,不論結果,不論對方為何人,人人都要合作,不能拒絕,不能逃避,更不能say-no,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