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冰冷的話語裏似乎是刻意的疏離。
不作聲的牽著她的手,帶她離開了夢幻,身後是無數雙眼睛在盯著她與他,總是知道,有他的地方就會有人想要八卦。
隻為,他有成為八卦的資本。
女人皆是他的玩物,而她隻是那其中唯一特別的一個。可是這特別,又會有多久?
車開了,依舊是他體貼的為她係好了安全帶,可是這體貼卻有種變質的味道,而這味道讓她甚至有些無法忍受。
仿佛要捏著鼻子才能躲過一樣。
空氣中是一團靜寂,誰也沒有說話,仿佛話說出了口就會讓心灼傷一樣。
她突然間就想要開著車窗讓風吹醒自己仿佛要開裂的小腦袋,頭很痛。
輕輕的按動車窗的鍵子,然後夜風如水般流動而入,吹起她的發隨風而搖擺,飛舞零亂的如一朵飛濺的浪花,海,那是海的氣息,博大的胸懷就是她的所想。
氣在慢慢的消彌,必竟他還是無聲無息的回到了她的身邊。
原來她的心就是這樣的柔軟.
“冷嗎?”他突然間問她,風很大,任誰都可以感受到風中的片片涼意。
“嗬嗬,有些。”突然間所有的怨氣就隨風而去了。
“那關了吧,小心感冒了。”
“嗯,你才下班嗎?”她固意試探著問他,其實她知道他是從哪裏來的。
“是呀,一個客戶晚上來公司了,談了些事情,這不,才一離開我就到處找你了,卻不想,原來你在夢幻。”
他,似乎很坦白,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將所有的疑慮一一的回答告訴她了。
原來真的是她錯了,可是阿菁真的是他的客戶嗎?
為什麼她為他整理的行程表裏就沒有這一項的安排呢。
腦袋裏在不停的思索著,他是怎麼知道她在夢幻的呢。
努力的回憶著夜裏發生的一切。
從仲宇凡、慧真再到阿菁,一切似乎理所當然般經過著。
是哪一個環節讓他知道她在夢幻呢。
猛然想起那張VIP卡,想起她曾經用夢幻的電話撥打過他辦公室裏的電話,而他隻要稍加細心就完全可以發現這電話是夢幻裏的人打給他的。
原來一切的玄機竟是如此。
虧她還以為他果真是一路找到這裏的,倘若是那樣,他還真是神速呢。
寶馬車飛速的行駛在清冷的夜裏,不一會兒的功夫,借著路燈的光線別墅已再現在眼前了。
回家了,本來這是三個多月以來每一天都相同的情節,可是這一刻那一扇門內,所有的一切卻都有了陌生的感覺,仿佛她從來也未曾在這裏住過一樣。
洗澡,刷牙,一切都有條不紊的結束了,茵茵聽著衛生間裏依舊在噴個不停的水聲,或許她該檢討一下自己了,兩個人一起,而她竟然從未與他一起過,每一個夜裏僅僅是相擁而睡,可是人無聖人,男人終歸是男人,她是他的妻子,也總要盡一份妻子的責任吧。
就這一兩天吧,她一定要做到。
她從浴室裏走出來,而他則擦肩而過的要走進去。
突然就一把拉住他,想要汲取他身上的味道,小女人一樣的想知道阿菁是不是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什麼。
大婚前她可以不在意,因為那是他的過去,她可以走進他的未來,卻永遠也沒有辦法走進他的過去。可是大婚後,她真的無法讓自己容忍他的懷裏還有著其它女人的事實。
一股淡淡的薄荷香,是她陌生的一種味道。
膩在他的懷裏,才發現原來自己也是這樣的小女人之心,隻是她真的很怕受傷害。
鬆開他,再把他推進浴室裏,然後是他滿臉奇怪的表情。她的舉動真的很奇怪,因為從前她從未如此主動的撲進他的懷裏。
躲在被子底下,呆呆的望著浴室馬賽克的玻璃,水聲嘩嘩作響,然而卻洗不去空氣裏那淡淡的薄荷的香氣了。
他從浴室裏走出來的時候,依舊是帶著往日的沐浴水的香氣,這香氣早已淹沒了剛剛的薄荷香,那濕漉漉的發猶自還滴著水,睡衣的領口露出了他健碩性感的胸肌,而這麼些天,她就是埋在他的胸前度過了上百個日日夜夜。
阿菁,讓她見鬼去吧,就算是真的,也是自己的錯,她突然間就原諒了他。是她沒有盡到做妻子的責任。
也不想去深究了,再一次,她把自己埋在他的胸前。
摩梭著他的睡衣,衣角在她的手中卷了又卷,卻是了無睡意。
“茵,有人欺負你了嗎?”想起了蜷縮在沙發上的她與她的淚,其實他多少是知道些原委的,可是還是想要求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