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傳來消息,讓您同王爺入宮。”
“此時?”
“是,王妃。”說完,那下人又催促:“王妃您快些。”
“知道了。”
“黎澈,黎澈。”
“嗯?”黎澈看著疏月。
“宮中出事了。”
因疏月的一句話,黎澈頓時清醒過來。
穿好衣服,快馬加鞭,入了皇宮內苑。
“父皇一向身體硬朗,怎會突然病倒?”
疏月搖搖頭,她也不知。
“兮兒,兮兒。”
兩人趕到的時候,一屋子的女眷都在低聲哭泣,這些人…疏月大都不認識,因著容兮不喜她,黎澈甚少帶疏月進宮。
“我在。”容兮含著淚,看著黎琰。
“兮兒…”
看了眼黎琰,疏月卻突然覺得此人已病入膏肓,她是不懂醫術,可眼下黎琰的情況…她卻多少看的出來。
“我…”
“咳咳。”
黎琰說起話已十分費力,可卻還是忍不住要說:“我這一生辜負的人太多,可…欠的最多的,隻有你。”
容兮看著他,已是淚流滿麵,說不出話。
“你總是以為我愛韻兒多一些。”
他顫顫巍巍的,從懷裏掏出一個簪子,別在容兮頭上:“其實,自你纏著我時,我興許就愛上你了。”
“你…別說了。”雖說傷心,可容兮到底不信黎琰。
“你一定會好起來的。”容兮不信,這不是好好的人麼。
“傻瓜。”黎琰搖搖頭:“我是好不了了。”
“怎麼會好不了!”
見此情景,疏月莫名覺得心中難受,可唯有一人,卻是帶著笑意。
“他是好不了了。”
“你。”容兮看了眼衛嵐,她不知,不知容兮此時說這樣的話,究竟是何意。
“十年前便身中劇毒…”
衛嵐斂了笑意:“此時怕是早已…。”
見容兮不信,衛嵐也不在意,她看著黎琰:“我見你落得如此下場,真是…十分歡喜。”
“你…”
黎琰側目,他看不透衛嵐,從來都是。
“你當我爭風吃醋,是為了你?”
“嗬嗬。”她掩麵輕笑,隨即冷冷看向黎琰,一番話說得咬牙切齒,那恨意似是融到了骨子裏:“你果真不得好死!”
“她在說什麼,什麼身中劇毒?”此時的容兮沒有要搭理衛嵐的心思,隻一心想要問個明白。
“嗬嗬。”衛嵐笑她,笑她此刻還被黎琰騙的團團轉:“你當他為何急於傳位?不過是早知自己命不久矣”
見容兮不在意,衛嵐斂了笑容,看著黎琰:“想不到,你竟也落得如此下場。”
趁眾人沒有反應過來,衛嵐從袖中拿出一把短劍,直指黎琰,因她靠的太近,眾人又沒有防備,所以……
“你做什麼?”
“嗬嗬。”衛嵐看了看容兮,又低頭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黎琰:“真是一對絕配啊!”
她低頭:“一對賤人!”
“你…住嘴。”黎琰被她氣的,胸口一陣起伏。
“我說錯了嗎?”她看了眼容兮:“一個愛上殺害自己親生姐姐的畜生,不是賤貨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