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不去?”趙廣看著疏月。
疏月抬頭迎著趙廣的目光:“我們辨不出方向。”
“那你們便一起呆了四年?那又為何會走散?既然黎安他沒死,那他現在又在何處?”
對於這一切,趙廣心中充滿了疑問,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當年的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疏月搖搖頭:“那時,突然有許多人提著劍衝到了院子裏,姑姑…將我藏在翁中,至於姐姐和黎安…”
疏月看了看趙廣:“姐姐同黎安去探路,沒敢告訴姑姑。”
再後來…疏月一直在等,可她既沒等到蘇落,也沒等到黎安。
等到的是…疏月抬起頭,清蕪的樣子從腦海中劃過,是她,是清蕪,那地方極為隱蔽,不會被人輕易找到,可她卻偏偏找到了自己,所以…她早知道自己在那裏?疏月想,若想知道這一切,必須要先找到清蕪。
趙廣看了眼疏月,低頭半晌,抬起頭看向疏月:“至少…還活著。”
細想這一切,趙廣突然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將軍被人設計陷害,不久後太子又戰死,小皇子同小月他們消失了這麼久,這一切…
可趙廣完全想不出他這麼做的理由,黎琰同黎羽,雖說不上至親,但也較旁的皇子親近許多,更何況…如今的容妃,可是太子妃的親妹妹,黎琰如此寵愛容兮,又怎會狠得下心,置其親人於死地?
“義叔。”
疏月看了看趙廣:“爹戰死,娘和姐姐下落不明…”
“小月。”趙廣擺擺手:“這不怪你。”
趙廣想了想,他隻願這僅是個猜想,倘若是真…他拚死也要為將軍討回公道。
再見到疏月,靖舒隻覺得眼前之人好像愈發的清冷。
黎瑞坐在桌前,大氣都沒敢喘,自打師父恢複記憶以來,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以前師父總是會關心他,時不時的還會笑笑,可現在…
黎瑞低頭,她連自己七哥都不理了。
“小月,接下來有何打算?”趙廣看著疏月問。
“先拿回爹的劍,再…”疏月頓了頓,她要回趟影閣。
“爹?什麼爹,什麼劍啊?”秦苑好奇的問。
“苑兒。”顧鈺叫了她一聲。
“凶什麼凶嘛,我不就是問問。”秦苑小聲嘟囔:“真是,好不容易你們都平安回來了,卻一個個都冷冰冰的,白讓我們擔心許久。”
顯然幾人都聽到了秦苑的話,可半晌…無人開口。
“你,你不能進。”
“宮主。”
來人不顧妙兒的阻攔,急急地推開了千落的房門。
“卿若?”看到來人,君悠倒有些詫異。
千落也抬眼打量了下,不是那個護法。
卿若看了眼千落,急急地跑到了君悠身旁:“紫衿她,她…”
“她怎麼了。”君悠沉了沉臉,若是無事,卿若不會如此莽撞。
“她將自己許給秦苒了!”說著,卿若的淚水便流了下來,她怎麼就這麼傻。
“許?”君悠抬眼:“沒有我的允許,她如何將自己許給別人?”
“她就是傳信來,問您要她的宮牌的。”說著,卿若更傷心了,魅宮的規矩,若有人想要離開,便需問宮主要回宮牌,是宮主許了,便與魅宮再無瓜葛,若是不許,隻有死路一條。
“宮主,您勸勸她吧,卿若求您了。”說著,卿若哭的更凶了,她與紫衿情同姐妹,又豈會不知這其中的利害?
聽完卿若的話,君悠轉過頭看向窗外:“她既已有了主意,念在她跟隨我多年的份上,我便允了她,傳令下去,紫衿與我魅宮再無瓜葛。”
“宮主!”卿若不信,她不信君悠會如此狠心,紫衿可是跟了他近十年啊!他又怎麼忍心,明知她是為了他,卻還是要將她趕出去。
“宮主!”任卿若再呼喊,君悠都隻看著遠處,不言不語。
眼見君悠並未任何動搖,卿若扯了扯裙子迅速站了起來,既如此,她自己去勸她,隻要紫衿答應留下,宮主一定會給她個機會的,想著卿若便跑了出去。
千落放下手中的茶,隨意的打量了眼君悠:“你真如此狠心?”
“有什麼狠心的。”君悠依舊未動。
“那姑娘心中有你。”
“我的心,向來隻有自己做主。”
君悠看了看千落,隨即衝她笑了笑:“我倒不知,你何時如此心善了?”
看著君悠臉上的表情,千落不動聲色的收回了自己的視線,也是,跟這樣一個人,說這些話又有什麼用。
“一個個都陰陽怪氣的。”秦苑委屈的撇撇嘴,她也是無心,不就隨口問了句,幹什麼這麼凶她,再說了,秦苑抿了抿嘴,還不是看大家都不開心她才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