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靖舒搖搖頭:“我不挑,你快吃吧。”看黎瑞隻顧著眾人,自己都沒好好吃,靖舒衝黎瑞笑了笑,讓他快吃飯。
“好吧,好吧。”看眾人都吃得開心,黎瑞這才開始大口的吃。
“荷葉雞來嘞。”那小二將最後一道菜端上來,放在了正中。
“奇怪,還真有荷葉?”黎瑞好奇的看了看,這又不是夏日,哪裏來的荷葉。
看黎瑞對此感興趣,那小二便特意給眾人介紹了一番:“客官不知,咱們郢都北邊,有一座奇山,山上風景四季皆有,為了做這道菜,掌櫃的還特意命人上山開了個小荷花池呢。”
“怪不得這荷葉看起來如此新鮮。”靖舒仔細聞了聞,似乎還有一種淡淡的香味。
“這是今早剛采得,自然不同。”畢竟是店裏的特色菜。
“嗯。”黎澈點點頭,是有這麼一回事。
“七哥你知道?”眾人之中,隻有黎澈神色如常,因而黎瑞便問了黎澈。
“前幾年來過郢都一趟。”黎澈記得,自己也是初次見到那般奇特的景色,為此他還在郢都多留了幾日。
“有這種地方,七哥你居然不告訴我。”黎瑞咂咂嘴,他七哥可真小氣。
“我定要到那山頂去看看。”黎瑞轉了轉眼珠子,燃起了向往。
“這可使不得。”見黎瑞一副不上山頂,誓不罷休的樣子,那小二連忙勸他:“客官有所不知,此山名為霧凇山,其景色雖美,可這山卻是不好上的。”
“那是為何?”顧鈺問了問。
“這山頂上,有濃霧掩著,不知道的人上去了,定是會餓死在山裏的。”那小二緊了緊神色,一年年的,都不知死了多少人了。
“僅是濃霧,有何懼?”顧鈺不解。
小二搖搖頭:“客官有所不知,這濃霧倒是一般,可那林子深處,還有著幾頭大大的老虎,若是有人迷了路,那定是隻能成為它們的美餐了。”
“好,好嚇人。”秦苑拍了拍胸口。
“那你們是怎麼上去的?”說是輕易上不得,這荷葉又是怎麼采的?
“小公子不知道。”小二笑了笑:“我們每次上山,都是跟隨獵戶一起,獵戶常年在山上狩獵,熟知地形,自然不會走錯。”況且,那小二頓了頓又繼續:“這小花池開在半山處,也不怎麼大,倒是剛好避開了那片林子。”
“原是如此。”顧鈺聽完,了然的點點頭。
黎瑞看了眼黎澈:“那,七哥你有沒有見過老虎?”
黎澈搖頭:“我沒去那山頂。”
“哦。”黎瑞略有些失望,他還想問問七哥老虎什麼樣呢。
“小公子也別不開心,下次我們上山時,小公子若是有興趣,便隨我們一同去,這半山的景色,雖不及那山頂,卻也是極美的。”
“那,那就說定了。”黎瑞衝那小二笑了笑,又開心了起來。
“那是當然。”小二點頭。
“來壺酒。”另一桌新來了客人,小二便又急匆匆的走了。
“來嘞!”
“要喝酒嗎?”顧鈺看了看眾人。
“不了。”大家都搖頭,這才剛來,還是不要喝酒的好。
“我看這店裏,倒全是些武林中人。”顧鈺環繞四周,桌上放的不是劍,便是刀,定非尋常百姓。
“趙兄,是趙兄。”一身材瘦弱的男子,起身走向鄰桌。
“你是…”顯然被稱趙兄的男子,並不認識此人。
“趙兄忘了?”見別人不記得自己,那男子也並未不高興,臉上仍帶著笑意:“在下常遠,幾年前,也是在此地,趙兄救過在下一命。”
“嗯?”聽完常遠的話,那人皺著眉,顯然是沒想起來。
“就是在山上,在下經商,途中遇到幾個土匪,趙兄打跑了他們。”常遠繼續提醒道。
“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常遠的話,隱約勾起了趙廣的記憶。
“定是趙兄沒錯。”不管趙廣是不是記得,常遠倒很是確定:“在下本想答謝趙兄,可還未來得及,趙兄便先行離開了。”
說完,常遠十分感激的看向趙廣:“當時趙兄為救在下,左肩還被暗器所傷,也不知可有痊愈?”
趙廣衝常遠擺擺手,不甚在意的說了句:“早好了。”
“嘿嘿。”黎瑞聽著二人的對話,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小兄弟笑什麼?”常遠是個生意人,說起話來倒是十分的溫吞。
“沒什麼。”見兩人都看著自己,黎瑞難免有些不好意思,可卻又忍不住:“你說他是幾年前為了救你受的傷,可這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你還問他傷口是否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