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對於黎琰的話,疏月卻隻是嗯了一聲,她本就是個殺手,又怎麼學得會去保護人呢。
“區區一個侍衛,對著皇上的時候,就不知道要行禮麼。”抓住這一點,黎賦開始針對疏月。
黎澈早知道,黎賦不會無緣無故的提起疏月這個不起眼的侍衛,他本以為,黎賦是欲借疏月來尋自己的不是,沒想到…
“父皇。”黎賦對著黎琰彎了彎腰:“兒臣以為,此人不可留。”
顯然,黎賦並不準備給疏月留活路。
“哦?這又是為何?”黎琰看著黎賦不動聲色。
“此女來曆不明,且又身懷絕技,將她放在七弟身邊…”說到此處,黎賦頓了頓,隻看著黎琰。
而聽到黎賦這番話,站在疏月身旁的黎澈則是暗自攥緊了拳頭。
“來曆不明,如此說的話,六皇子是已經替澈兒調查過此女的來曆了?”未等到黎琰說話,一直不曾說話的容兮卻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容妃姐姐這是說的什麼話,都是兄弟,賦兒也是關心澈兒才會如此的,皇上,您說呢?”對著黎琰,蘭柔兒倒是將她的那份柔弱運用的恰到好處,就連這用來爭論的話,從她嘴裏說出來,都硬是帶上了幾分委屈的意思。
“好了。”見到此事愈演愈烈,安寧適時站了出來。
“今日是本宮的生辰,本宮不希望見到任何不該發生的事,清楚了嗎。”說完這番話,安寧斜睨了蘭柔兒一眼。
“皇後姐姐,你怎麼能這麼想呢,這要是不查清楚,誰知道會出什麼事呢,賦兒這麼做,為的可不隻是澈兒,還有…”蘭柔兒住了嘴,有意無意的看著黎琰。
“夠了。”
聽完眾人的話,黎琰卻突然發了怒:“不過一個侍衛而已,若真是留不得,離王會讓她時時跟在身邊嗎?”
“可…”
“柔妃。”蘭柔兒本還想說什麼,卻被安寧警告似的看了一眼。
“這…”
“不是皇後娘娘的生辰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啊,是啊,我也說呢。”底下的人又都開始竊竊私語。
“父皇。”突然,一直乖乖待在容兮身邊的黎瑞卻突然笑嘻嘻的站了起來。
“何事。”經曆了剛才的事,黎琰顯然有些不高興,不過看在是黎瑞的份上,黎琰倒也沒有將這份氣撒在他身上。
“今日是皇額娘的生辰,兒臣也替皇額娘備了份賀禮。”也不知黎瑞是傻還是怎麼的,居然絲毫不被這周圍的氣氛所影響。
“皇額娘。”見到黎琰不說話,黎瑞也不在乎,而是看著安寧,略微撒了撒嬌。
“哦,你準備的?”安寧看著黎瑞略笑了笑:“那我倒真是想看看了。”
“皇額娘,兒臣準備的,是一幅畫。”黎瑞邊說,便讓身後的小太監,將畫給遞了上來。
“兒臣畫的,是一幅雪鬆。”黎瑞接過小太監拿來的畫,慢慢的打開了卷軸。
“快拿近些。”見到黎瑞真的拿出了畫,安寧此刻發自內心的笑了笑。
“嗯,畫的不錯。”
“什麼叫不錯啊,皇額娘,這可是我花了大半個月的時間才畫好的。”對於安寧的話,黎瑞顯得不是很滿意。
“好好,是皇額娘錯了。”見到黎瑞一副委屈的樣子,安寧好笑的看了黎瑞一眼。
“就是皇額娘的錯。”而這邊黎瑞還略帶撒嬌的抱怨了一句。
“你就別蹬鼻子上臉了。”看了眼黎瑞的畫,安寧旁邊的黎琰開了口:“你皇額娘肯誇你不錯,這都很勉強了。”
其實黎琰說的話,倒也算事實,黎瑞一向貪玩,而且在書畫上麵確實沒什麼天分。
“父皇,這不是貴在心意麼。”黎瑞自己也知道他在這方麵確實沒什麼天分,不過為了給安寧一個特別的賀禮,他也就隻好拿出了自己的畫功。
聽完黎瑞的話,黎琰哈哈笑了兩聲:“對你來說,倒也確實不易了。”
“瑞兒,你的這份賀禮,我很喜歡。”安寧看著黎瑞,笑著說出了這番話。
“皇額娘喜歡就好。”見到安寧對自己準備的禮物很滿意,黎瑞也是十分的開心。
“七哥…”黎瑞給黎澈遞了個眼神,示意黎澈帶著疏月下去。
“這又怎麼了?”看到黎瑞在一旁擠眉弄眼的,黎琰還以為黎瑞是不舒服。
“噢,哎呦。”見到眾人因為黎琰的話都看向自己,黎瑞突然捂著腳跳了起來。
“抽筋了。”
“快,快派人去看看。”安寧也以為黎瑞是真的抽筋了,連忙叫了身邊的小太監去看黎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