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親愛的,我感冒了。”男:“喝點熱水就好了。”
女:“我來事了。”男:“喝點熱水就好了。”
女:“我胃疼。”男:“喝點熱水就好了。”
女:“我們分手吧。”男:“我會心痛的。”
女:“你特麼喝點熱水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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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那個周五,原夏從未想過,部門聚會的場麵會如此的......“生猛”。
部門聚會組織在學校附近唯一的一家大飯店裏,原來,那天除了文藝部以外,還有其他幾個部門也在聚餐,烏煙瘴氣的全是人。
“部長,學哥學姐,謝謝你們這麼照顧我們,我在這兒先敬你們一杯!”,話音剛落,一個男生舉杯站了起來,“我幹了,你們隨意...”,說罷,便一飲而盡。
既然有人開了頭,其他人也不能慫,隨後便是一個接著一個的敬酒,當然原夏也不例外,敬完酒後部員之間也開始互相勸酒了。
前者說到過,樺陽市是一座豪氣外露的城市,而這豪氣自然也體現在喝酒的門道裏。那真的是“來來來,喝完這杯還有一杯”“再喝完這一杯還有三杯”的場麵,喝酒喝到氣宇軒昂的也是沒誰了。
而之所以說它“生猛”,那是因為他們不僅用杯喝、對瓶吹,竟然還拿盆兒幹!原夏自然也是招架不住,喝的急了,連忙跑到衛生間裏吐了個稀裏嘩啦,胃裏翻江倒海,整個人也是迷迷糊糊暈頭轉向的。
手機鈴聲響起時,原夏剛從衛生間裏出來。
“喂......”,帶著醉意,原夏接聽了電話。
“......你喝酒了?”
“啊......咳咳......我們部門聚會嘛......”
“哦...那都這麼晚了...一會兒早點回去吧......掛了。”
“陳默......”,原夏叫住了手機對麵男生的名字,“...我想你了......”
手機聽筒裏瞬間安靜了,沉默過後,男生隻說了一句話,“你早點回去吧”。
掛掉電話,周圍依然是各部門勸酒聲,吹牛聲,又或是酒瓶碰擊聲。所以,等到聚會結束,夜色已深,每個人也都喝的搖頭晃腦四仰八叉。原夏回到學校的時候,宿舍樓已經熄燈了。寂靜的夜,空蕩的校園,原夏晃晃悠悠的敲著宿舍大門。
“這麼晚了上哪去了?!”,宿舍大姨睡眼惺忪的打開了門,“小姑娘家家的這麼晚回來,還帶著一身酒氣,真是不像話!”。
“大姨對不起了,部門聚會,真是給您添麻煩了!”,原夏故作清醒向宿舍大姨道了歉,聽著訓斥聲,一路小跑回到了宿舍,躡手躡腳的開了門,沒敢打擾熟睡的室友,拿著洗漱用品徑直的去了水房。
擰開水龍頭,冰涼的水“嘩嘩”的流淌著,那一絲涼意讓原夏瞬間清醒了,她突然想到了陳默之前打的那通電話,最後的那句“你早點回去吧”如涼水般冷酷,沒有一點兒溫度。
或許是因為喝多了頭疼,或許是她真的醉了,她實在想不通陳默為什麼會是這種態度,原夏躺在床上,想著想著......她竟然就這麼睡著了。
隨著清晨第一縷陽光撒向人間,宿舍的鬧鈴聲也一個接一個的響起。
“柚子,你怎麼還不起床啊?玩得挺嗨啊,昨晚幾點回來的?”,朱婧綺從上鋪下來,拍了拍熟睡的原夏。
原夏翻了個身,勉強的睜開了眼睛,頭痛欲裂,讓她覺得渾身不舒服,“啊?十一點多吧......”,說話的聲音有些沙啞。
“你怎麼這聲兒啊?”,張小魚起床回頭望了眼原夏,“你還好吧?”,說著,她伸手摸了摸原夏的額頭,“我天啊!”。
“怎麼了,她大姨媽?”,崔梓堯從水房回來就聽到張小魚的驚叫聲,“咋的,受驚啦?”。
“崔比你快看看柚子,她是不是發燒了啊!”,張小魚邊說邊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比較著。
崔梓堯也放下手中的臉盆,摸了摸原夏通紅的臉,“我去!還真是......柚子,你別去上課了吧,吃片藥再睡會兒......”。
“可是查課怎麼辦......”,原夏有些顧慮。
“我紀檢部是白去的啊,這點事兒還用你操心了?!”,崔梓堯說著給原夏蓋緊了被子,“你藥放哪兒了我去給你拿。”
“我這兒有,吃我的吧,就在桌子上......”,關可晗將藥和水遞到原夏的跟前,“吃完藥再睡會兒吧,小可憐兒......”。
室友走後,原夏翻了個身正打算繼續睡覺,突然她想到了陳默。“今天竟然沒給我發‘早安’,不會真生氣了吧?”,原夏癟了癟嘴,向枕頭邊摸索著手機,“靠!怪不得......”,原夏摁了摁手機,已然是沒電到自動關機了。
直到充上電,原夏才看到昨晚陳默發來的一連串信息,原來陳默昨晚給自己發了那麼多信息竟然一條都沒看到......原夏心想著,有些愧疚。於是,她發了條消息給陳默,“對不起啊大默默,昨晚實在是沒怎麼看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