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褲衩子都濕了啊!哈哈,真的是因為潮麼?”,齊大勇一臉壞笑。
“咳咳,大嘴低調低調,是不是誰知道!哈哈哈哈!”,薑成懟了下齊大勇,倆人瞬間秒懂。
“去一邊去,猥瑣!”,佟一宸滿臉的鄙視。
“哈?這麼內涵麼?”,餘曼捂嘴偷樂,“都懂都懂啦”秦佳恩附和著說,原夏也尷尬的笑了笑。
“後來我就去工地搬磚了,就真的去搬磚了......你別看它累,一天也是小一百呢。我尋思繼續幹下去說不定當個包工頭啥的,也能掙一桶金發家致富,結果...夏天鞋也薄啊,我特麼被釘子紮破了腳,唉...根本沒人會關心,甚至連個工傷都不算,我還是自己去診所打了一針破傷風。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什麼叫人情冷漠了,出門在外隻有自己照顧自己,誰都指不上!”,佟一宸一副飽經風霜的樣子。
“那然後呢?”,原夏問道。
“然後啊,然後我就去了KTV上班了,幹了半個多月吧,工資還行,也供住。但是那裏太亂了,雞鴨同籠你懂麼?我覺得我再待下去都容易被老板‘逼良為娼’了!畢竟哥哥這麼正經是吧,哈哈!總之最後我是覺得混不下去,徹底敗了,就回家給我爸媽認錯了。”......
雖然說話的方式簡單,但其中的辛酸與苦楚卻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清的,那個曾經這麼叛逆的人,竟然也會服軟認錯浪子回頭,個中體會或許也隻有佟一宸自己知道吧。
歲月婆娑著那憔悴的臉龐,少了那時的稚嫩,多了一份堅毅。
“那你說你要走了?是去哪啊?”,原夏不解。
“是啊,我要走了,過幾天就去當兵了,我也不想去,可這是我爸媽決定的,父母永遠都會為孩子安排一條流兒光的大道,我隻能聽從安排,因為我知道光憑我自己什麼都混不出來,狗屁不是!”,佟一宸點燃了一根煙,用他搬過磚略顯粗糙的手指夾著,緩緩放到嘴邊,淺淺吸一口,卻悶了好久才輕輕吐出來,留下的是無奈,吐出的還是無奈。
有人說,當兵虛度年華、浪費青春,不劃算;有人說,當兵收入不高、賺錢不多,不實惠;也有人說,當兵虧了家人,苦了自己,不值得。
然而原夏心裏是認同佟爸媽的想法的,與其渾渾噩噩的過一輩子,倒不如去當兵曆練下自己,這對佟一宸來說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人都說部隊能改變一個人,原夏想象不到毫無棱角的佟一宸是什麼樣子。隻是,不知何時,心裏多了一泓悲傷的泉眼,不停的灌溉著幹枯了的記憶,豐滿著昔時的喜怒哀樂。
佟一宸舉起酒杯,“來吧,幹了這杯酒!就當為我踐行!”。
秦佳恩也跟著大夥一起笑著舉起了酒杯,可她眼底卻全是眼淚。這場愛情的馬拉鬆不知道能走到何時,隻是她決定,自己一定要等到他回來的那一天。
看著秦佳恩微紅的眼眶,原夏相信愛情了。無論怎樣,她都要試著朝天邊那輪月亮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