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也隻有這個可能最大了,畢竟這跟它是隻野狐狸這一說法比起前來,還是可信多了。
吃過了飯,彩萱將前幾日準備好的料子都收拾起來,準備再利用這剩餘的布料做件衣裳。
那都是做百衣紡天字閣衣裳時剩下的料子,雖談不上珍貴,可也是不錯的。
起碼比起以前她用的倉庫裏的粗劣布料,強了不少,拿起針線縫補了一上午,總算是將其上的紋路大致繡出個輪廓,起身揉了揉眼睛,覺得身上因為長時間端坐有些酸痛,於是放下手裏的繡盤,站了起來。
轉頭看看床上,那隻白毛狐狸還是睡的一臉陶醉,對外界任何狀況都毫不關心。
彩萱有些惡意的揣度著,像它這個樣子,即便自己現在拿把刀打算把它剝皮,估計它也不知道跑。
它不會是因為太好吃懶做,才會被前任主人拋棄吧?
歎了口氣,彩萱看著縮成一團睡得正酣的家夥,莫名有些嫌棄,因為它又向一個不同品種的動物靠攏了。
去院子裏轉了一圈,給種的幾朵花澆了澆水,又把落灰的桌子收拾了一番,這才重回了屋子。
又繡了一下午,把襦裙上的花紋都勾勒邊,細細描繪好,陳叟也將午飯送來了。
相比於從前滿桌的山珍海味,吃一盤倒一半,現在兩人的生活都節約了很多。
桌子上是兩葷兩素,菜的樣式雖多,可量卻都少,沒盤沒有多少,隻做的堪堪夠吃。
彩萱見了嘴角露出笑,低聲勸道:“陳叟不必每次都這麼費事,做一兩個菜就好了,我們人又不多。”
陳叟笑著點了點頭,盛好飯端了過來。
彩萱歎了口氣,不知為什麼,一向對她言聽計從的陳叟,在這方麵卻是閑蕩的固執,即便現在兩人手頭都沒有多少閑錢,也不肯委屈了她的生活起居,小從飯菜大到出門行頭,給她備得得很是齊全。
前兩天,陳叟沒跟她商量,就擅自去集市上賣了一匹馬,用的是自己的銀錢,卻給彩萱說,馬是為她準備的,隻是現在還沒有買後車,先把馬養著,隻等再賺了銀子後,給配齊一套行具。
諸如此類的行為更是令彩萱感動,拿起筷子吃著飯,彩萱心中打算,等下一月的銀錢拿上了,就去城中,買一個丫鬟仆人在家中照顧著,斷不能再委屈陳叟起早貪黑的忙碌了。
吃飯的時候,陳叟還特地留了一塊鮮肉,是給那白狐狸準備的。
彩萱之前提議要把它賣掉,換些銀子來,可陳叟卻不同意。
他認為狐狸是吉兆,老一輩人都信這個,狐仙救人報恩的故事市紡裏也常有流傳,況且這狐狸來路不明,萬一是哪家貴人的玩寵,拿出去賣了可能會遭人誤會,惹來麻煩就不好了。
彩萱想想覺得也有理,就打消了賣它的念頭。
但此刻看見陳叟從屋子裏抱出來的家夥,瞬間又怒從心起。
你見過這麼懶的狐仙嗎?從那天晚上出現在她屋中起,無時無刻不處於混沌狀態,除了今早在院子裏蹦躂了沒幾刻就扭了腳,它一直是幅睡眼惺忪,像是幾百年沒有休息過一般。
此刻被陳叟抱出來喂吃食,也是怏怏不樂,一副打攪它安眠的表情。
這樣一身俗氣的狐狸,,彩萱實在看不出,能為她的店鋪,帶來什麼好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