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澄靜的像塊空靈的藍水晶,幾朵白色的雲彩懶洋洋地浮在半空之中,遠處的青山在陽光的照射之下,蒼翠欲滴。一澗山泉從半山腰飛瀉直下,汩汩地注入山下一眼清澈的池塘中。山腳下稀稀疏疏地橫臥著數十座農家小屋,有幾家房屋正冒著縷縷炊煙;四野裏靜悄悄地,偶有幾聲清翠的鳥鳴從山間飄出來……
在那蔥翠的山腰間,正有兩位少年飛快地在山間小路上走著。細看其中一位十一二歲的少年,白皙地皮膚,大大地眼睛,宛如兩顆明亮地黑珍珠閃爍著狡黠地光芒;頭上卻是沒有梳成羊角辮,而是梳理得整齊地束在腦後。穿一件白色鑲金邊的布袍,兩隻寬大的袍袖隨著它的手臂擺動而迎風搖曳。少年腰間插了一把二尺短劍,手裏拿著一把折扇,正撲騰撲騰地扇著。他叫葉楓,是山下村中葉先生的兒子。葉先生是村中唯一一個有學問的人,不知道它有沒有去考過功名,反正他不是舉人,也不是秀才,但是他的學問在全村,乃至附近的幾個村都是有名的。葉先生一家是十多年前從別處搬到這個村來的;葉先生為人和氣,樂於助人,村裏有什麼紅白喜事之類的全靠葉先生來打點,主持,記帳等等,逢年過節的葉先生還免費為鄉親們寫寫春聯什麼的,因此在這個小村裏麵葉先生很受人尊敬與愛戴。而葉楓這出生在這寧靜的小村的小子也機靈乖巧,活潑開朗。村裏人也多喜歡葉楓。此時那葉楓正緊趕慢跑地追在前麵一位十四五歲的少年身後,那腳步都有點踉蹌了。
“喂,我說炭元,你等我一下嘛,你走得太快了,我跟不上了。”那葉楓急促地喊著前麵名叫炭元的少年。
“不走快一點,什麼時候才能到目的地?再說了,這是你自己主動要求跟來的,我可沒有求你來這九仙山,你要是走不動,以後就別來。”前麵的少年聞言之後轉過頭來說道。
這個少年年紀比葉楓稍大,約摸十四五歲光景。不過長得可就沒葉楓那麼精神了。黃黑色的肌膚,略顯消瘦地身軀,穿件灰色粗布衣服,高鼻梁大鼻孔臉上卻配了一雙小眼睛,稍顯零亂的頭發如同枯草一般,額頭上、鬢角旁卻是悄悄地爬上了幾根白發。他的腰上插了一把砍刀,肩上扛著一根光滑地扁擔,在扁擔地一頭拴著一圈麻繩,隨著林元地步子有節奏地來回晃蕩。他真名叫林元;是葉楓最好的朋友。
林元二歲而孤,母親含辛茹苦地養育他,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道人家養家卻是辛苦異常的事情,所以林元從小有點營養不良,長得比較黑瘦。幸好林元很小就懂事,他盡量地為母親分擔一些家務,平時就幫人家放一下牛,打打短工,上山砍點柴到附近的鎮上去換點鹽之類地東西,加上鄉親們接濟一下,母子倆勉強度日。平日裏林元和葉楓最是要好,因為林元在跟著葉先生學習讀書認字。而林元也比較聰明而又用功,很受葉先生喜愛,葉先生最得意的是林元居然學會了他的獨門絕技——‘認識甲骨文’。
“甲骨文”是上古時候的文字,刻在牛的肩胛骨上或龜甲上的。因為像天書,早就失傳了,當然也沒有幾個人認識。而葉先生卻是研究甲骨文的行家。林元因為看那些象形文字很有趣,加上對葉先生的尊敬心理,所以才認真地學習早骨文的。
葉先生是個水平非常高的人。他通曉天文地理,周易神相。林元的相貌卻是有點與眾不同。用他的話說,林元全身沒有一處相貌是好相貌,豬眉,鼠目,猴腮……但是所有的五官組合起來之後,卻是大凶大吉,否極泰來,極像傳說中的紊神亂魔命。他斷言林元以後必定非池中之物。不過,這話林元的母親卻是沒怎麼相信,隻是認為這葉先生安慰她這無依無靠的寡婦罷了。當然林元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將來會怎麼樣。不過他卻沒有一般孤兒的自卑心理,也許是家境貧寒根本沒時間去想這些傷心事,又也許是村裏的人比較善良,從不拿沒有父親這事來取笑他的緣故吧。
“炭元,我們就休息一下吧,我實在是累得不行了。”葉楓一把抓住旁邊一棵手臂粗的樹,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管地上濕與不濕,有沒有異物,先在地上喘息起來。“哎喲,我的屁股。”緊接著又傳來一聲慘叫。原來是葉楓用力過猛,那屁股與地麵親密接觸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