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的吼叫聲持續了十分鍾，一年級四班……應該說六棟教學樓的所有學生，都感覺不寒而栗。
這得多大的傷害，這得多瘋狂的神經病，才會吼出這樣的聲音。
十分鍾後，一個血淋淋，片體鱗傷的血人被拖進了教室。雙腿在地上拖出兩條血路，一直延生到他的座位上。
“桀哈哈哈……”（終於找到壞人笑聲了，好嗨心）
趙武的笑聲一刻都沒停止，隻是聲音越來越弱。等被機器人甩到凳子上，便一頭爬在桌上，似乎氣絕身亡一樣。
嘀嗒……嘀嗒……
每一滴鮮紅的血液滴落，就像掉入平靜湖麵的石子，在何潔心中泛起層層漣漪。講台上機器人老師在講些什麼？聽到她耳裏都變成嗡嗡的雜音。
“機會，現在殺了他！”
“不，教室裏能殺人嗎？”
“可以，他也殺了人。懲罰隻是沒按時來教室而已！”
“他現在……還活著？”
何潔心中泛起的漣漪很多，每一圈都代表著一個想法。她就坐在趙武旁邊，中間隻隔著不到半米的距離，她感覺不到趙武的呼吸。但她要確認趙武的死活，如果沒有……就送他上路！
慢慢靠近，那被血汙染紅的眼簾突然睜開，一隻沒有色彩的眼珠等著自己。他的嘴唇一張一合，沒有聲音，隻看到血絲在上麵糾纏。
但何潔能聽出他說的什麼。“裝得挺像，想殺我？”
“你……沒死……”
“趙武，何潔，第二次警告。課堂上不許講話！”
何潔驚呼：“這應該是第一次吧！”
“這才是第一次！”機械的聲音奸笑。
何潔趕緊閉嘴，以免第三次違規。
機器人老師在上麵等了一會，見兩人不在上當，才接著解說人身上的弱點。那裏能至人死命，那裏能讓人痛不欲生。
趙武這會有功夫研究恐懼威懾的事，現在課堂上講的，他這五年不知研究了多少遍，早已爛熟於胸。
恐懼威懾屬於鬼雄下屬的分支能力，但鬼雄能力明明被魔鬼禁止了。剛才是如何使用出來的？新領悟的能力不算？還是說一切隻是相對存在？
若是後者，那麼恐懼威懾的描述，也同樣符合相對論。意誌力強者無效，多強的無效？沒有具體數據。
換句話說，就算膽子在大的人，也可能被更加恐怖的東西嚇到。
趙武所受的皮肉之苦，卻是險些承受不住。但懲罰結束後，就幫著治療了身體的傷勢。隻能說痛，並快樂著。身上的血跡都屬於他自己的，收獲的效果很好。
上課的時間和外麵的學校不同，沒什麼一節課多少時間的規定。在教授了殺人，以及折磨人的技巧後。
黑板上開始播放紀錄片。全是最血腥，最暴力的犯罪現場，又或者是搏殺之地，戰場。
每一個血腥，變態的鏡頭，都以特寫的姿態，慢放著呈現。
割喉，開膛，斬首，剜眼……無數畫麵在黑板上展現，講台下吐聲一片。要知道這裏的畫麵，不光看起來真實，就連其中的味道都能模仿。
趙武趴在桌子上，視線中的何潔有些坐立不安，大腿不停磨蹭。要不是尿急就是……她雖然直視前方，但從她的表情來看，其實注意力一直在餘光所及，也就是趙武身上。
“授課結束，考試開始。不合格的人，下午重返操場，取兩條人命可回。”
何潔明顯身體一顫，她剛才的注意力全在趙武身上，根本就沒有認真聽講。完了……
試卷從機器人腹部飛出，每一張都平穩的飛到課桌上麵。順帶著，一枝簽字筆也出現在桌上。
“考試時間30分鍾，考場幾率各位都熟悉，倒計時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