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從電話那邊傳來一個極其有磁性的聲音。
時念歡微微眯眼，半晌沒有說出話來。
“怎麼了？歡歡？”格外熟悉的聲音。
時念歡努力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下一秒鍾，便“噗嗤”笑出聲來。
“你在跟我逗著玩呢是不是？”時念歡像是在撒嬌一般，語氣裏帶著一絲絲的小指責。
“我沒有。”林向陽緩緩開口，“是我讓他們給你打的電話。怎麼樣，你那邊還好嗎？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麼困難？”
時念歡揚起嘴角來，故意裝作很得意的樣子：“哼。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我能遇到什麼困難啊？我那麼厲害呢，自然是做的風生水起。話說你是不是擔心我借你的錢還不上啊？還故意換種方式來刺探軍情。”
林向陽輕笑一聲，他是真的被時念歡詼諧又幽默的聲音逗笑了。
“我沒有跟你開玩笑，我看了你們公司的資料，是真的有意向投資。”
時念歡咋舌，半晌才笑著開口道：“你胡說什麼呢？我知道你這孩子錢多的沒地方花了，但是也不是這種花法啊。行了行了，我這邊忙著呢，真的沒空和你扯了。我要掛掉電話了。”
“歡歡，我真的沒跟你開玩笑。我是認真的。”
聽得出來，林向陽真的是認真的，聲音格外有感染力。
時念歡怕自己沒法控製住自己的欲望，怕自己抵不住誘惑，慌忙迅速就掛掉了電話。
她握著手機，有點悶悶不樂。
心裏是說不清楚的那種感覺，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麼。
直到下午，白佳妮找過來。
肯定是小常那個大嘴巴，把有人要投資的事情往外說了。
白佳妮一進來，就格外興奮地看著時念歡：“念歡，我聽說我們要發財了。有人要給我們投資啊？”
時念歡眨巴眨巴眼睛，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
她的臉色看起來不太正常，但是白佳妮完全沒有注意到。
白佳妮是被興奮衝昏了頭腦。
“歡歡，是不是真的啊？我們要發達了？你給人家回電話了嗎？人家怎麼說啊？”
時念歡歎了口氣，有些無奈地開口：“我告訴你，不要太高興。就是空歡喜一場。”
“啊？為什麼啊？”
“……”
“說啊說啊。”白佳妮像個小孩子一樣，拉著她的胳膊晃啊晃啊的，那個粘人勁啊，大有一種你不說我就不放開你的架勢。
時念歡抵不住白佳妮的蹂躪啊，歎了口氣，便緩緩道：“好。我說我說。其實沒什麼，就是我一個朋友跟我開玩笑呢。根本就沒有什麼投資商。”
“朋友？開玩笑？”白佳妮的眉頭都要挑到天上去了，她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時念歡，有點不敢相信。
時念歡歎了口氣，重重地點頭：“對的。就是我朋友在跟我開玩笑，都是假的。你快回去工作吧。”
白佳妮用極其警惕的眼神審視著時念歡，半晌，緩緩開口道：“時念歡，我看你是在逗我玩吧？老實交代，到底是誰？是不是偷偷暗戀你的富二代，想方設法地和你拉近關係。你又不想欠人家的人情，是這樣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