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歡，你別嚇唬我啊。”這次是林向陽說的。
她細長又濃密的睫毛撲閃撲閃的，終於有了些許反應，眼神迷離，微微扭頭，視線落在薑辰宇的身上。
“哥哥。”
“恩，我在呢。”薑辰宇的頭點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用力。
“你們在跟我開玩笑對不對？”她緩緩開口，臉色有些蒼白，輕輕咬著自己的下嘴唇，粉嫩的小嘴看起來越發的可口。
薑辰宇咽了下口水，移開自己的視線，與此同時，淡淡開口：“不對。沒有人在跟你開玩笑，他說的都是真的。而且，這些事情，在幾天前，我們已經跟你說過一次了。不知道為什麼，第二天早上你就不記得了……”
接下來的事情，薑辰宇沒有再繼續往下說。
因為不了解到底為什麼會發生這些事情，所以不是什麼話都敢說出口的，他很怕一不小心說錯話就刺激到了時念歡。
可是時念歡的反應真的很平淡啊，那麼冷靜，除了眉眼間幾分稍稍的驚詫外，再沒有其他任何的表情了。
“我記得這些事情啊。”她突然開口。
這一次，薑辰宇和林向陽是真的驚呆了。
“你記得？可是……你之前的表現分明就是不記得了啊？”薑辰宇緩緩將自己的疑惑說出口來。
“我記得，那些都是夢裏的。”
“夢裏……並不是，那些都是現實。”
這一次，時念歡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比之前要驚訝多了，大概是真的被夢境和現實困惑住了吧。
“莫莫她真的死了嗎？”良久，若有所思的時念歡終於緩緩開口。
薑辰宇和林向陽兩人四目相對，麵麵相覷。
“死了。”異口同聲地回答她這個問題。
時念歡再次微微低頭陷入沉默之中。
薑辰宇的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視線像一瓶膠水一般死死地黏在她的身上，不舍得離開。
上輩子，他肯定是欠了她許多的東西。所以這輩子，自己所有的情緒，不管是喜怒還是悲歡，都是和她有關的。
“你們不想讓我去C市，所以編出來這個謊話來騙我的對不對？”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念歡，直勾勾地盯著薑辰宇的眼睛，一字一句開口質問道。
薑辰宇聳肩，很嚴肅地說道：“並不是。我可以跟你保證，那些都是真的。”
“那你是不是很害怕，我還會把今天的事情忘了？”
薑辰宇盯著她空洞的大眼睛，並沒有說話。
但其實，他確實是很害怕。害怕今天接受了這件事情的時念歡，明天一早醒來突然又把這一切都忘了。那樣的話，他才會很崩潰的。
看著默不作聲的薑辰宇，時念歡突然“噗嗤”笑出聲來。
她這一笑，把正襟危坐的兩個人都嚇懵了。
“不是吧……什麼情況啊？”林向陽傻傻地開口問道。
時念歡眨巴眨巴眼睛，臉上帶著幾分小俏皮，緩緩開口道：“如果那些事情都是莫莫做的話，那她真的好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