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件事情之後，她總覺得莫莫哪裏變了。
可到底是什麼地方變了呢，時念歡又想不明白。
自從出院之後，莫莫大概就沒有出過家門了吧……
她一直沒有時間好好和莫莫談談，莫莫還是會像以前那樣大大咧咧地笑，沒心沒肺地說話，所以她並不知道莫莫到底在想些什麼。
“你不用感到愧疚，這件事情畢竟和你沒有關係。”時念歡猶豫片刻，緩緩開口。
“不管怎樣，我還是要說一聲對不起的。”秦小菲堅持著開口。
時念歡沒有再繼續說些什麼。
就這麼尷尬著沉默著吃完了飯。
不過據時念歡的觀察，秦小菲全程也沒有吃什麼東西。
終於，放下餐具的那一刻，秦小菲一本正經特別嚴肅地抬頭看著時念歡。
她這副神情，有點兒嚇到時念歡了。
“歡歡……我想這樣叫你，可以嗎？”
時念歡受寵若驚，忙不迭地點頭。
“我知道，自從你回國之後，咱倆之間的關係就一直很尷尬，或者可以說連朋友都算不上。”
時念歡低著頭，她能說什麼，現在這一刻才更尷尬好不好。
“我喜歡上了一個不可能的人。是我……癡心妄想了。是我沒有自知之明。”
時念歡擺手：“沒沒沒，你很好。”
“是我不對。我明明一開始就知道，你們倆是一對，我還在你不在國內的那段時間，試著接近薑辰宇，試著取代你的位置……”
時念歡尷尬萬分，她要怎麼說呢，五年前，她和薑辰宇就不是一對啊。
“而且，在你回國之後，我的情緒有點兒太激烈，我總覺得不知道什麼時候你就會又把他搶走，所以之前才會做出那麼多不理智的事情。”
時念歡瞠目結舌地看著坐在對麵的秦小菲，感情現在這架勢是要自我懺悔嗎？
“今天聽你說了這麼多話，我突然明白過來，原來薑辰宇那麼喜歡你。我一直以為，對我來說，薑辰宇就是我的生命，沒有他我就活不下去的那種。現在我才明白，其實你也是他的生命啊。沒有你，他也活不下去。”
時念歡眨了眨眼睛，扭頭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薑辰宇，心裏撲通撲通的，如小鹿亂撞。
雖然，她知道薑辰宇不喜歡自己，但是這一刻，她就是不想要解釋怎麼辦。
這種被人誤解的感覺還挺甜蜜的怎麼辦？
“所以……時念歡，薑辰宇，我為我之前做過的那些不理智的行為，現在真誠地向你們倆道歉。”秦小菲突然站起來，說完話，還對著兩人鞠了一個躬。
時念歡嚇了一跳，慌忙扶起來秦小菲。
怎麼辦，還真是奇怪，她現在突然又覺得這樣的秦小菲順眼了好多。
“你不用道歉的，沒關係。感情裏本來就沒有誰對誰錯。”時念歡微微笑著開口。
秦小菲卻特別嚴肅地反駁：“不……我喜歡上薑辰宇，就是最大的錯誤。”
“我決定了，這段時間我會出去旅行，放鬆一下心情。之後，可能就不住在京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