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陳黑臉似乎很生氣，因為他的語氣裏充滿了憤怒，因為他的嗓音似乎都在顫抖。
時念歡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地抬起頭來，好奇地看著他。
她的眸子裏泛著晶瑩剔透的光芒，小臉上交織著恐慌，擔憂和不知所措。
陳黑臉的表情在這一瞬間突然就變得柔和了許多，他擺擺手，淡淡開口：“好了。你回去吧。”
時念歡微微愣怔了一下，緊接著是猝不及防的驚喜。
她看著陳黑臉，臉上露出一抹傻笑，晃悠著自己空蕩蕩的袖子，連聲結束語都沒說，轉身就跑了。
衛生間裏。
時念歡和莫莫兩人相對而立。
莫莫雙手抱胸，眼神淩厲地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細細地將時念歡打量了八百遍了。
時念歡終於忍不住了，一臉慘淡地開口問道：“我說，大姐，你到底看什麼呢？你想找什麼啊？”
莫莫又往前湊了湊，使勁吸了下鼻子，像在嗅什麼一樣。
時念歡蹙眉，伸手扇了扇自己麵前的氣味。
恩，除了廁所裏特有的味道，她別的什麼都沒聞到啊。
莫莫雙手抱胸，一臉淡漠地看著時念歡，然後輕聲開口道：“我聞聞你身上是不是有我男人的味道。”
“噗。”時念歡沒忍住，笑噴了。
莫莫瞪大了眼睛，氣憤地開口：“你笑什麼啊？”
時念歡好不容易止住笑，抬起頭來，盯著莫莫，開口道：“你男人的味道是什麼味道啊？你跟我說。”
“你管得著嗎？說了你也不懂。”
時念歡秒變嚴肅臉，裝作生氣的樣子：“你幹嘛對我這麼凶啊？我跑你家祖墳了啊？”
“你偷我男人。”莫莫一本正經地開口。
時念歡眨眼，用手指著自己，一臉的不可思議：“你說我偷你男人？就那個陳黑臉啊？我又不喜歡他。”
“那你說，剛才他跟你說什麼了，有什麼話不能當著我的麵說啊？”
時念歡仰著頭，伸手摸著自己的下巴做思考狀。
她沉思了好一會兒，然後看著莫莫，弱弱地開口：“好像還真的沒跟我說什麼。”
“呸。你這話說出來，鬼都不相信。他把我支走，然後你跟我說他什麼都沒跟你說，那他留你幹什麼啊？就為了看你如花的容顏嗎？”
時念歡瞪大了眼睛，喜笑顏開地看著莫莫，小手情不自禁地就撫上了自己麵頰，輕聲開口道：“哎呀，你也覺得我這是如花的容顏嗎？”
“啊呸。我跟你討論正事呢，能不能嚴肅點？”
時念歡眨巴眨巴眼睛，有些委屈地撇著嘴。
“你說，你跟陳總你們倆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時念歡用力地搖頭：“我說莫莫，你也太神經質了吧？你竟然懷疑我？我喜歡誰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了，我是一個快要結婚的女人了，惦記誰也不會惦記你的男人啊。”
莫莫半信半疑地盯著時念歡看。
她的眼神裏簡直是真誠得不能再真誠了。
良久，莫莫若有所思地開口：“好吧。我暫且選擇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