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探究的目光緩緩落在時念歡的身上。
時念歡眨了眨眼睛，感覺有些暈眩。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怎麼也覺得麵前這個男人有點兒眼熟呢？似乎，在哪裏見過。
“記得。”男人淡淡點頭。
時念歡睜大了眼睛，一臉好奇地看著男人，用手指著自己，驚詫地開口：“你還記得我？不是吧……我不認識你啊。”
莫莫有些無奈地看著時念歡，她伸手掐了一下時念歡的細嫩小臉蛋，緩緩開口道：“你該不會是傻了吧？這是秦北風啊。”
時念歡脫口而出：“秦北風是誰啊？”
莫莫是真的沒忍住，也學著時念歡的樣子，翻了一個很不雅觀的白眼。
秦北風的臉色看起來有點兒難看。
時念歡覺得這個名字似乎有點兒熟悉，她便又瞪大了眼睛仔細地打量著麵前的男人，心裏還不停地默念著秦北風秦北風秦北風。
“啊……我想起來了。”時念歡靈光一現，開口道。
莫莫隻能很尷尬地笑。
秦北風，就是夏冰的前男友啊……
時念歡有些尷尬地看著秦北風，這也完全不怪她沒有認出來。實在是因為秦北風的變化也太大了，大概結婚之後的男人都比較容易發福吧。以前英俊帥氣的秦北風，這會兒更像一個又白又胖的中年男人。
時念歡也是很佩服莫莫，他都變化這麼大了，莫莫還能一眼就認出來。
“真巧啊。竟然在這裏遇到了。”時念歡忍不住哈哈著開口道。
“恩。我們還有點事，先走了。”莫莫微笑著開口。
“好。再見。”秦北風也客氣地微笑著。
時念歡覺得氣氛真是尷尬極了。所以要不怎麼說，分手之後的前男友最好一輩子都不要再聯係，再見麵的話就真的會像現在這樣尷尬。
時念歡拉著莫莫的手，一鼓作氣地從人群裏擠了出來。
兩人站在人群最外麵喘著粗氣。
“死者的身份查清楚了嗎？”
“查清楚了。根據知情人舉證，就是住在這附近小區的租戶，是做小姐的，身份證上的名字是夏冰。社會交往很複雜，這次有的查了。”
不遠處，兩個警察站著說話。
聲音透過嘈嘈雜雜的人群喧嚷聲，毫無障礙地傳進了時念歡和莫莫的耳朵裏。
那一瞬間，有什麼東西“轟”的一聲就在時念歡的腦海裏炸開了一樣。
她和莫莫四目相對，麵麵相覷，眼神裏都有一種叫做驚恐的東西在迅速蔓延。
時念歡眨了眨眼睛，這會兒終於能夠理解從剛才開始心裏的那種莫名沉重感是怎麼回事了。
她扭頭，看著那兩個還在交流信息的警察，感覺自己的兩條腿就像灌了鉛一樣的沉重，緩緩地邁著腳步走過去。
“你好。”雨水掃到時念歡的臉上，水滴順著時念歡的麵頰緩緩流下來，時念歡來不及擦一下，她看著麵前的警察，異常沉重地開口。
警察也好奇地打量了一眼兩人，淡淡開口：“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