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啥了？”莫莫一臉懵逼，堅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好學精神。
阿姨的臉色有些難看，翻了個白眼，擺擺手，一副很嫌棄的樣子，扭頭過去。
莫莫撇嘴：“哼。有什麼了不起的。”
時念歡牽著莫莫的手，踮了踮腳尖，還是什麼都看不到。
“算了，這麼大的雨，有什麼好看的？要不然我們回去吧。”時念歡打了退堂鼓。
莫莫瞥了時念歡一眼，一臉的不情願：“哎呀，看不到裏麵什麼事，我不開心。”
時念歡想到剛才那個阿姨說的話，心情沉重了幾分，她試圖勸說莫莫：“能有什麼事啊？人咬狗，狗咬人。要不就是打架了。反正我們也看不見，走吧走吧。”
莫莫耷拉著臉，很不開心的樣子。
時念歡便笑著逗她，莫莫終於鬆口：“好吧，走就走。”
兩人手牽著手，正準備往回走，卻不想一回頭就看到好幾輛警車停在路邊。車門打開，從上麵下來一大堆的警察。
緊接著，原本就嘈雜異常的現場，變得更加嘈雜。
“都讓讓，都讓讓。往後退往後退。”警察直接拉起警戒線來。
下著那麼大的雨，又那麼多的人，這麼一鬧騰，時念歡真不知道是被多少人踩了腳。
莫莫一直罵罵咧咧的：“老娘的鞋。你們長不長眼。啊啊啊啊。”
不知道怎麼回事，剛才還在人群最後麵的時念歡和莫莫，被這麼一鬧騰，竟然站在了最前麵。
麵前是正在維持秩序的警察小哥哥，穿著工作服，板著臉一絲不苟的樣子，看起來還有點兒帥帥的。
莫莫瞬間變發揮了她的發癡屬性，笑得傻嗬嗬地看著麵前的小哥哥，舉著自己的手機，開口道：“小哥哥，你叫什麼啊？能不能加個微信啊？”
小哥哥白了莫莫一眼，厲聲吼道：“都往後退。誰再進來就以妨礙公務罪給你們抓起來。”
時念歡扯了一下莫莫的衣服，開口道：“聽到沒有？說你呢。快走吧我們，不然可能就要被抓起來了。”
莫莫冷哼一聲，一臉的不開心，但是沒有忘記自己內心的好奇天性，伸長脖子向不遠處的警察堆裏看去。
“靠。這是出人命了啊？”莫莫眼尖，看到了地上，混合著雨水的地麵，滿是猩紅色的液體。
時念歡被她這麼一說，也忍不住看過去，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時念歡抓緊了莫莫的手，她有些煩躁起來，怎麼一大早的莫名其妙就看到這樣的場景？
她並不喜歡這麼壓抑的場合。
耳邊還是嘈嘈雜雜的議論聲，時念歡的臉有點兒發紅，那是漲熱的。
“我們回去吧，莫莫。”時念歡小聲地開口道。
莫莫點頭，但是眼睛還盯著不遠處被警察擋住了的那團隱隱約約能看到雪白色肌膚的屍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