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莫若有所思地點頭，好像get到了什麼了不得的大道理一樣。
片刻之後，莫莫看著時念歡的眼睛，緩緩開口：“那你覺得，薑辰宇看得上你嗎？”
時念歡沉默。
一秒鍾，兩秒鍾，三秒鍾。
猝不及防，一個大巴掌落在莫莫身上。
莫莫識趣地閉上了嘴巴。
秦小菲再抬起頭來，是堆著一張笑得比哭得還要難看的笑臉。
她看著時念歡，緩緩開口：“歡歡，我跟你哥哥，其實我們之間也沒什麼彎彎繞繞的。你出國之後，我的責編給我找合作公司，無意中遇到他。然後……然後，我們的關係比之前熟了一點點。這些年就一直不溫不熱的。”
時念歡點頭，示意秦小菲繼續說下去。
她覺得不溫不熱這個詞用得非常好，就薑辰宇那個狀態的人，也很難和什麼姑娘打得火熱。
“然後……前段日子，我想跟他表白。事實上，還沒有表白，他就不讓我再見他了。然後我就怎麼都找不到他了，就連解鎖的事情也全是別人跟我談的。”
秦小菲說話的時候，一直苦著一張臉，看起來是真的很委屈。
時念歡眨巴著一雙大眼睛，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啊……好吧。那你先回去，我幫你打探打探，要是有什麼進展的話，我就聯係你。”
秦小菲站了起來：“謝謝你啊，歡歡，你可一定不要忘了這件事情、”
“恩，放心吧。”
看著秦小菲離開的身影，時念歡聳了聳肩。
要是早知道讓她離開是一件這麼簡單的事情，那她一早就該一口答應下來的。
莫莫一臉好奇地看著時念歡：“你還要真的幫她撮合她跟薑辰宇啊？”
時念歡翻了個白眼：“你傻啊？當然不可能了。不過幫她試探一下薑辰宇的態度還是必須的。幫她就是幫我自己啊。我可以借著要幫秦小菲的理由伺機接近薑辰宇，多好的機會啊。”
作為軍師的莫莫，難得糊塗了一下。
她有些迷糊，覺得時念歡說的好像挺對的樣子，但又好像哪裏不太對的樣子。
“陳總，我覺得你的管理措施有點不太對。”站在陳黑臉的辦公室裏，時念歡麵不改色義正言辭地開口說道。
陳黑臉氣定神閑地坐在椅子上，一雙黑眸像一潭死水一般寂靜，他緩緩開口，讓人看不出悲喜：“你說，哪裏不對？”
“你總這麼死板，是不對的。公司的氣氛也一點兒都不活躍，還有你的秘書，每天被你嚇得麵如土灰，每天在這樣死氣沉沉的環境裏工作，對大家的身心健康是沒有好處的。”時念歡一字一句說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差點連她自己都要相信了。
陳黑臉雙手抱胸，饒有趣味地盯著時念歡看。
時念歡心裏微微一慫，為什麼她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這個陳黑臉看她的眼神，怎麼那麼像獵人看獵物的眼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