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時念歡的心卻沉了沉。
確實是五年不見了。
五年前的秦小菲和五年後的秦小菲，雖然也有些變化，但時念歡也不至於認不出來。
五年前的畢甜甜和五年後的畢甜甜，雖然也有變化，時念歡更沒有認不出來。
可是，莫莫到底發生了什麼，兩個人隔著這麼近的距離，時念歡都沒有認出來。
“拉我起來。”莫莫伸出手來，開口道。
時念歡站起身來，便把莫莫拉起來。
“你沒什麼事吧？檢查一下，身上有沒有受傷？”時念歡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一番莫莫，異常關心地開口問道。
“沒事沒事。”莫莫擺著手，笑著說道。
時念歡的心裏有點酸澀，然後沒有忍住，眼淚便奪眶而出。
莫莫微微蹙眉，嘴角依然掛著淺淺的笑意，伸手小心翼翼地去擦時念歡眼角的淚水，笑著嗔怒道：“你說說你，哭什麼哭？我們才剛見麵，你就哭，多喪氣啊。”
時念歡也不想哭，可是她就是忍不住。
時念歡索性低下頭來，一邊哭，一邊說：“我給你打過電話。可是沒有人接。你……”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這段時間工作太忙，所以之前沒給你回過去。你不會怪我吧？”
時念歡搖頭，用力地搖頭。
這一刻，不管說什麼，都無法驅散她心裏的酸澀。
五年未見的莫莫，真的變了太多。
她瘦了那麼多，瘦瘦弱弱的身體，弱不禁風的模樣，一陣風吹來就能吹倒的樣子。
從前那麼愛美的莫莫，現如今，竟然粉黛未施，頭發蓬亂又隨意地紮在而後，眼睛下麵大大的眼袋。
這樣的莫莫，給時念歡一種陌生又熟悉的感覺。她穿著肥大過季的衣服，手也不似以往那般滑膩，甚至有些粗糙。
時念歡想哭，是因為看到莫莫不是她想象中的莫莫。
“你剛才那麼著急幹什麼呢？差點出事。”時念歡很心酸，說話的時候都不敢看莫莫的眼睛。
莫莫依然大笑著，輕聲開口：“我剛才下班。實在是太累了，想早點回去睡覺。這條路上平時都沒車的，也沒路燈。誰知道你們突然闖出來啊，嚇我一跳。”
時念歡咬著自己的嘴唇，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個時候，一直在一邊看戲的江子諾回過神來，忍不住開口嗆莫莫：“原來你們認識啊。那就更好說了，你這個瘋女人突然闖出來，也不看路，要是真出了事怎麼辦。把我嚇半死就算了，說話還那麼凶。”
“啊？你不說你自己。”莫莫扭頭看著江子諾，呲牙咧嘴，“哦，你該不會是她男朋友吧？”
隨後，莫莫一臉八卦地看著時念歡，開口問道：“歡歡歡歡，他是你男朋友嗎？要是你男朋友，我就勉強看在你的份上，放過他。”
時念歡愣了片刻，緩緩搖頭。
“不是男朋友啊。那他在追你？”
時念歡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江子諾搶過話開口道：“關你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