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莫越是說得那麼自然，他就越是不敢相信。
怎麼可能呢？
“你喜歡薑辰宇？”林向陽握緊了拳頭，盯著莫莫的眼睛，緩緩開口詢問道。
他的語氣很僵硬，除了他自己，沒有人知道此刻他的內心是有多煎熬。
“對啊，我喜歡薑辰宇。”莫莫回答的那麼幹脆，好像根本就沒什麼大不了的，好像這本來就是一件極其正常的事情。
林向陽好一會兒都說不出來，莫莫頓了一下，卻又繼續開口：“像薑辰宇這麼優秀的男人，很少有人會不喜歡他吧？”
林向陽隻是看著她的眼睛，此刻的林向陽連附和她一句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過，林向陽，你也不差嘛。”莫莫說著，伸手拍了拍林向陽的肩膀，她微勾著唇角，笑得很是好看。
林向陽挑眉。
“你看看你，女朋友就那麼多，還能坐在一起，和睦相處，一般的男人還真沒有你這個本事。”她的語氣有些酸酸的。
林向陽低聲歎了口氣，然後緩緩開口：“她們不是我的女朋友。”
他是在解釋。
莫莫隻是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模樣，輕聲開口：“哦。”
她臉上的表情，寫明了她根本就不相信這些。
不過，她相信，或者不相信，又和林向陽有什麼關係呢。
有些人，一旦錯過，就是一生。哪怕曾經再愛，這輩子也再也回不去了。
“你放開我。”莫莫緩緩開口，語氣裏帶著幾分堅定。
林向陽歎了口氣：“你不要再去招惹薑辰宇了。他已經結婚了。他也不是那種濫情的男人，你招惹不了的。”
莫莫挑眉：“所以，你的意思就是說，你是一個濫情的男人咯？”
林向陽啞口無言。
莫莫淺笑了一聲，語氣裏帶著幾分嘲弄。
不過是同她說了幾句話而已，林向陽卻把自己搞的筋疲力盡。
他的手微微一鬆，兩條胳膊便立刻垂了下來，莫莫輕蔑地看了他一眼，轉身便徑直走掉了。
林向陽在原地站了幾分鍾，讓自己恢複了平靜的心情，才緩緩抬起腳步，走回包房。
他站在門口，當看到莫莫坐在了他的位置上，正舉著酒杯，興高采烈地同時念歡說著一些什麼的時候，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而時念歡看到他突然出現，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
薑辰宇被時念歡和莫莫兩人夾在中間，臉色越發陰沉，所有的不高興都寫在了臉上。
林向陽也很不高興。
莫莫還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她的臉上寫滿了故意。
林向陽緩緩向著莫莫走過去，直到一聲不響地站在了莫莫身後。
時念歡感覺這個世界前所未有的安靜，大家都屏住呼吸，一臉好奇地看著林向陽，想要知道他接下來會整出什麼幺蛾子來。
從剛才到現在，時念歡已經喝了不少酒了。她的酒量本來就不怎麼好，這會兒光顧著看戲了，沒有好好控製進量，回過神來的時候，腦子都有些暈暈乎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