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最後大夫人一通想過之後,帶著人灰溜溜離開,楊家的人走了,村民們卻站在籬笆外不走,看著商遲臉色各異。
“那個小遲,我們,我們也是逼不得已的,你要原諒我們。”
“我們一家老小,本來就沒什麼田地,楊家收了一大半,就靠著剩下的那幾分田地過活,我們真的有苦難言。”
“小遲啊,實在對不住。”
……
危機一解除,原來受過商遲好的一些村民紛紛出聲為自己洗脫“罪證”,一幅幅打著苦肉恩情的牌,可所謂深至肺腑令人深思,然而商遲卻看也不看一眼他們,隻是朝村長跟馬嬸感激的鞠了一躬,“小遲在這裏謝過村長與嬸子。”
“多大點事啊,小遲以後見著那楊家還是繞著走,他們都是老虎。”馬嬸子拍了拍商遲,壓低聲音說道,“那些人啊別放在心上,他們也是保全自己。”
“我知道的嬸子,你不用操心,我沒事。”商遲扯著臉笑笑,笑容卻有些蒼白。
馬嬸子還要說什麼,最後嘀咕歎了口氣,這才端著盆裏的衣服回家曬去。
村長隻是憋了一口氣,沒說什麼,隻是臨走前看了一眼那群村民,心中失落至極,他覺得不值,小遲為了幫助他們奪回田地,不惜要一個人去縣裏求知府,他們卻在這落井下石,人心怎是如此自私。
村長搖頭,不知是氣過了還是怎麼的,突兀的說出一句話,“小遲啊,那些信,撕了罷了,老頭子覺得心寒。”
對啊,心寒。
商遲深深看了村長一眼,沒有回話,不理周圍村民,回了屋子把門關上,阻隔了一切外麵的視線。
王雨蝶坐在床頭,怒意未消一直在咒罵,商遲沉悶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許久,才說道,“過去的事就算過去了,別再理會,準備弄飯吃,下午把活幹了。”
王雨蝶最終還是忍住了沒再繼續罵,隻是臉色不是一般的難看,其實她這麼氣也有原因,那兩次她被娘親抓去賣,也是徹底看透了村民,一直想不明白平時自己一口一個叔嬸叫的人怎麼會如此心腸冷漠。
王雨蝶收了心思提著籃子去擇菜,下午還要上山一趟,去找那個人買果子。
若非當初小遲姐一直高階自己不能吃那些果子,恐怕如今也跟娘親一樣,人不人鬼不鬼,該恨娘親嗎,為什麼大姐命那麼好,老天真不公…
不過也罷了,她如今跟了小遲姐,也算是因禍得福。
王雨蝶想什麼商遲不清楚,此刻商遲正思索著下午應該怎麼辦,肯定不能直接上去打草驚蛇,也不知道那邊來的是什麼人,總得先要像個計策,她有些躍躍欲試,很想看看這身後人到底是何方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