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宮中的時候,自己幾乎沒有這樣的機會,每一次他都是匆匆的來匆匆的走,幾乎從未留過宿。其實,如今這樣似乎也挺好。回不回宮中,又有什麼關係呢?
過了一會兒,便有人敲門,季初晴走到門口打開門,便瞧見幾個士兵分別提著水、提著食盒捧著衣服站在了門外,季初晴點了點頭,讓到一旁,看著他們目不斜視的走進屋中,將東西擺好,便又默不作聲的走了出去,心中暗罵一聲,石頭人,便走到床邊,狠狠的搖了搖夏侯靖,“起來了,洗澡了,吃飯了。”
床上的人卻隻是迷迷糊糊地咕噥一聲,“清洛……清洛……”便又翻身睡了過去,季初晴氣不打一處來,都這個樣子了,還念著那個男人,如今也不瞧瞧,你落到這般地步,在你身邊照顧你的人是誰!
心中這般想著,手中的動作便又大了幾分力道,“夏侯靖,起床洗了澡吃了飯再繼續回來做你的白日大夢。”
床上的夏侯靖有些迷茫的睜開了眼望向她,“嗯?怎麼是你?”
“怎麼不是我?怎麼,沒見到你的心上人很是失落?如今你這個樣子,不知道人家見到你還會不會搭理你。”季初晴癟了癟嘴,帶著幾分賭氣的口氣道。
卻瞧見夏侯靖的目光突然暗淡了下來,嘴角帶了一絲苦笑,“即便我還是那個風風光光的皇帝,他如今也是不願意搭理我的了吧?他如今就在這城裏呢,隻不過,是站在了我的敵對首領的身邊,這次叛亂的,正是他的徒弟,也是…也是他的愛人吧。”
“喲,失戀了呀!”季初晴想要諷刺幾句,說出來的話卻有氣無力的,甚至還帶了幾分心疼。
夏侯靖笑了一笑,坐了起來,坐到桌前將飯菜從食盒中拿出來吃了,又躲在屏風後麵洗起澡來。
季初晴聽著屏風後的水聲,呆呆的發起愣來,卻突然聞見夏侯靖問道,“你怎麼會來這邊,不是讓你守在宮中的嗎?”
季初晴哼了哼聲,“嗬嗬,守在宮中,要是守在宮中說不定就被誰放的暗箭給殺了呢?英名偉大的皇帝陛下,你可知道,殺了我腹中胎兒,讓你放在心尖尖上的君清洛中了毒的人是誰嗎?可是一個你絕對想不到的人物呢!”
屏風後的水聲突然停了,“誰?”
“嗬嗬,誰?可不就是你那衷心的狗,從喜公公嘛!人家可是一心一意地為你的江山社稷著想呢,說什麼先皇有吩咐,決不能讓你與那君清洛走得太近,也不讓我季家女兒為你孕育兒女,怕危害夏朝江山!你說,是不是應該好好的嘉獎嘉獎他?嗯?”季初晴沉聲道。
“我早該想到的,能夠在我眼皮子下麵下毒的人,定然是我十分熟悉的人,隻是我無論如何也沒能懷疑到他身上,畢竟,他所做的一切與他根本沒什麼好處。”水聲複又響起,“罷了罷了,事情都過去了,不想計較那麼多了,如今該計較的,是我們能不能活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