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趕緊著吧,把他送過去我們就可以去狂歡了,聽兄弟們說,今兒個少主將全城的水酒的買了下來,少主可說了的,今兒個咱們要不醉不歸。”
一行人便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聲中帶著幾分快意。
而走在隊伍最中間的那個人卻一直沉默著,手上腳上俱掛滿了鐵鏈,周圍人時不時的踹他一腳或者是打他一拳,他卻隻是沉默的接著,有時候實在是狠了些便踉蹌那麼一下,便又繼續沉默的走著。
“這小子也是,被我們這麼打也不吭聲,實在是沒勁。”有人低聲咒罵道。
一行人便又沉默了下來,一起朝著夜色中行去……
走了許久,眾人才在一個不太起眼的小院子前麵停住,將中間那人推進了院中,院子被高高的圍牆圍了起來,隻有正前方有幾間屋子,其餘幾麵都是圍牆,幾人一進院子,院子中的黑衣人便連忙將門關了起來,“沒人跟著吧?”一個黑衣人低聲詢問道。
“我們做事,你們放心。”押解人過來的士兵微微有些不耐煩,將那押送過來的人往黑衣人麵前一推,直推得那人踉蹌了好幾步才又停了下來。
“嗯,辛苦了,你們便先回去吧。這兒有我們便行了。”黑衣人冷冷地道。
那幾個士兵也不多說話,轉身便往院外走去,“哈哈,終於完成任務了,走,哥兒幾個,今兒個晚上咱們可得好好的喝上幾杯。”
院外還隱隱傳來他們的聲音,黑衣人拉住那被押送過來的人的扣住雙手的鐵鏈,仔細瞧了眼前的人一眼,低聲道,“果然這皇帝也是不好當的呀,一旦敗了,一旦亡了國,便是豬狗不如。”說著便抓著鐵鏈拉著夏侯靖往正中間的那間屋子走去。
屋門口還站著幾個黑衣人,拉住夏侯靖的黑衣人低聲道了一聲,“開門吧。”門便被打了開來,黑衣人順勢一推,便將夏侯靖推進了屋中。
“都說了不吃不吃不吃!睡了睡了!誰要是再來打擾本宮,本宮便殺了他。”屋中傳來一聲怒斥,聲音卻顯得有些微弱。
夏侯靖抬眼一瞧,便瞧見屋中正中間靠牆擺著一張床,床上有一個紅衣身影,背對著門躺著,那個身影,卻是夏侯靖極其熟悉的。
“想不到,到了最後,在我身邊的,卻竟然是以前我最為討厭,最為不屑的你。”夏侯靖苦笑了一聲,喃喃自語道。
話音未落,便瞧見床上的身影微微一頓,身子一僵,卻始終未曾回過頭來,隻聽見有聲音傳來,“皇上是吃了敗仗了嗎?怎麼也到了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