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聲音從遠處傳來,屋中的白衣人身形一頓,有些慌亂,連忙將夏侯靖扔到床上,便從一旁的窗子出翻身而出。
暗衛迅速的躍到竹舍門口,見竹舍門微微開了個縫,透過那開著的縫隙往裏麵一瞧,卻見夏侯靖躺在床上,呼吸平穩,並無什麼不妥。幾個暗衛麵麵相覷,在門口站了會兒,不見什麼異樣才又退了開去。
剛一走遠,那白衣身影便又從窗口躍了進來,長長的吐了口氣,望著床上的身影喃喃自語道,“怡親王與我有恩,我便幫了他兒子這一回,幫了這一次,與他便兩清了,不過我不肯傷人性命,這一次,是福是禍便要看你自己了。”說完便扛起夏侯靖便往軍營中奔去。
白衣人小心翼翼地避開了所有的防衛,將夏侯靖送回了他的營帳之中,拿了他懸於床頭的佩劍便出了夏侯靖的營帳。
過了一會兒,軍營中突然起了一陣喧嘩之聲,夏侯靖被喧嘩之聲吵醒,有些迷糊地睜開了眼,望了望周圍,腦中卻是一片混沌,半晌才想起來,自己先前不是去了竹舍的嗎?去了竹舍之後,自己似乎瞧見清洛了,可是自己怎麼會在這兒?這應該是自己的營帳吧?
“來人!”夏侯靖喊了一聲,便見李雲達匆匆走了進來,夏侯靖一愣,見他麵色有些不好,便連忙問道,“李副將,出什麼事兒了?”
李雲達也不行禮,隻是咬著牙惡狠狠地瞪著夏侯靖,聽見夏侯靖的問話卻顯得更加的火大了,死死的看了夏侯靖半晌才恨恨地跺了跺腳道,“皇上,先前秦誌雲秦將軍不過是問了兩句話惹得皇上不快了,可是你可以罰秦將軍,為何不聲不響的便取了秦將軍的性命?”
夏侯靖腦中有些暈乎乎地,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便皺了皺眉,“你說什麼秦將軍的性命?秦將軍出事了嗎?”
李雲達聞言,麵上怒意更盛,咬牙切齒的道,“皇上別裝作這幅樣子了,季將軍被你殺了,我們都瞧見了,你卻推得一幹二淨,今兒個,秦將軍也被你害了,我老李定要問個為什麼!皇上你也別狡辯了,你瞧瞧這是什麼!”說著便扔給夏侯靖一個明黃色的東西。
夏侯靖連忙伸手接過,卻見那是一個劍穗,眼皮突然一跳,抬起眼往床邊一看,果真不見了自己的佩劍。夏侯靖還未反應過來,便聽見李雲達道,“皇上不要告訴我不認識這是什麼,我老李可記得很清楚呢,在夏國,恐怕沒有第二個人敢用明黃色的劍穗,皇上知道這是在哪兒找到的嗎?這是秦將軍臨死之前死死拽在手中的!”
李雲達哼了一聲,舉起手中的大刀便橫在了夏侯靖的脖子上,“皇上,你說,你的劍穗為什麼會在秦將軍的手中呢?請問皇上,你的佩劍又在何處呢?”
夏侯靖眸中冷光一閃,想起先前竹舍中被自己誤以為是清洛的白色身影,想起自己莫名其妙的暈倒又莫名其妙的在自己的營帳中醒了過來,心知是中了敵軍的計了,心中著急,卻也知道李雲達雖然打仗十分的勇猛,可是卻是一個一根腸子通到底的人,自己與他說,他定是不信的。
心中正不知該如何是好,便見營帳的氈子被人掀了起來,走進來幾個副將,眾人一見帳中的情景,均是吸了口冷氣,連忙上前手忙腳亂的拉住了李雲達的手,將他的大刀拿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