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掀了氈子進了營帳,君慕寒連忙抬頭,卻隻瞧見那黑衣男子冷冷的站在門口,身旁放了一個水桶,手中抓著一個包裹,“水,衣服……”話音一落,他手中的包裹便直直的朝著君慕寒飛了過來。
君慕寒驚叫一聲,連忙朝著一旁看似笨拙的一閃,卻仍舊被那包裹砸中,君慕寒委委屈屈的抓著包裹,待抬起頭來的時候,卻已經不見了那個黑色身影。
君慕寒打開手中的包裹,卻見裏麵是一套女子的衣裙,君慕寒將衣服拿了出來,卻突然從包裹中滾出一個小玉瓶,君慕寒撿起來打來玉瓶的塞子,拿到鼻尖一聞,竟是刀傷藥,君慕寒想起方才那個黑衣男子,忍不住皺了皺眉,眼中閃過一絲玩味,竟然是個麵冷心熱的。
君慕寒卻對那玉瓶不甚感興趣,連忙拿出那套衣裙來。衣裙卻不是風塵女子的式樣,反而隻是素雅的月白色,展開來看,似是侍女的式樣。君慕寒眼中突然閃過幾分喜悅,“是侍女,那便證明了這邊有需要照顧的人,若是沒有猜錯的話,師父定是在這軍營之中!”
君慕寒眼中帶著幾分濕潤,一思及師父便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心便按捺不住的猛烈跳動著,站起身來在營帳中來來回回走了好幾圈兒,卻也難以平複,嘴角終於勾出一絲微笑,“終於,終於要見到師父了,竟似夢一般。”
君慕寒想起自己身上被扯得亂七八糟的衣裙,還有手臂上的傷,連忙將手中的衣裙放在床上,將門口的水提了過來,“不能這般去見師父,不然他見了定時又要念叨了。”君慕寒心中閃過這個念頭,手上的動作卻突然一頓,想起了君清睿帶來的消息,對了,師父中毒了,如今還昏迷著,又怎麼看得到我呢?
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不知道夏侯靖有沒有把他照顧好?不知道他瘦了沒?君慕寒隻覺得心尖尖上閃過一絲尖銳的痛,痛得他差點兒便站不住。
不管如何,要先見到師父再說,見到師父便知道了。君慕寒心中這般想著,連忙脫了身上的衣裙,擰了帕子將身上擦了個遍,又在傷口上抹了藥,才換上那侍衛帶來的衣裙,待一切做好之後,君慕寒便坐在床上,安靜的等著夏侯靖來傳喚他。
坐了也不知道多久,君慕寒覺得,似是過了很久很久,夏侯靖也沒有叫人來找他。君慕寒微微蹙眉,正要起身,卻聽見外麵傳來腳步聲,接著邊有人瞧了瞧營帳外的木頭,君慕寒連忙整理好思緒,坐直了身子,揚聲道:“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