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靖見他明明戀戀不舍卻這般要求,忍不住帶著些揶揄的笑了,“瞧你這話說得,好似我這地方是什麼龍潭虎穴似的,你那丫鬟平日裏也不用出這清泠殿,隻需給你炒炒小菜平日裏陪在你身邊和你說說話兒便可,其他的事兒都不用她來做,這下放心了吧?”說著便笑著出了清泠殿。
“我…我還是不放心……”君清洛皺了皺眉對著夏侯靖的背影道,隻是可惜夏侯靖並未聽到。
出了清泠殿,夏侯靖便對從喜道,“你去將那叫含情的丫鬟帶到清泠殿來侍候著,那叫聽荷的送回君府吧。”
從喜領了命便朝著那兩個丫鬟住的地方走去,一進那屋子便見那兩個丫鬟正在說著什麼,從喜故意咳了咳,見兩人朝著自己望來瞧見了自己,匆匆忙忙地起身行禮這才道,“免了吧,含情姑娘跟咱家走吧,皇上讓你去清泠殿侍候你家君二公子。”含情聞言,和聽荷對望了一眼,眼中帶著明顯的喜悅之情。
“那我呢我呢?”聽荷連忙上前兩步急切的問道。
從喜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至於聽荷姑娘嘛,皇上說君家一下子進來兩個大丫鬟,恐怕多有不便,讓咱家還是將你送回府上去,咱家吩咐了人去給你準備馬車,待會兒你便回君府吧。”
聽荷聞言,便十分的不高興了,“從喜公公,你不會是聽錯了吧,我可是二公子的貼身丫鬟,之前再府中都是我侍候二公子的,君府中再也沒有第二個人能夠比我更加了解二公子了,怎麼會讓含情去侍候呢?她若是莽莽撞撞地惹公子不開心了那可如何是好?”
從喜料想她並不知道自己先前和皇上一起將在禦膳房中的一幕瞧得清清楚楚,便也沒有多說什麼,隻道,“這確是皇上的意思,皇上的旨意又豈是我們這些下人可以去揣測的,聽荷姑娘還是先行回府吧。”
聽荷無奈,隻得有些憤憤不平的哼了一聲,麵色十分不好的瞧著從喜,從喜也不惱,隻是轉過頭朝著含情道,“姑娘,便隨著咱家去清泠殿吧。”說著便先跨出了門。
含情回過頭瞧了聽荷一眼,眼中帶著些無奈,這一幕未能逃過從喜的眼睛,從喜勾了勾嘴角,沉聲催促了一聲,“怎麼還不走?”含情連忙應了聲,急急忙忙地跟著從喜走了。
待再也瞧不見兩人的蹤影了,聽荷才抬起手擦了擦額上的冷汗,又捂著胸口似是心有餘悸的道,“嚇死我了嚇死我了,這宮中果真可怕的緊,還是君府好,幸好不辱夫人的囑托,總算是將慕寒小公子送到了公子身邊。”站在原地呆了片刻又低低的歎了口氣,“唉,公子實在是太命苦了,眼瞧著便要和慕寒小公子開開心心地在一起了,卻又被皇上給破壞了……”
正在哀歎呢,門外忽地傳來了聲音,“聽荷姑娘,馬車備好了,姑娘收拾收拾準備上路吧。”
聽荷連忙應了聲,本就沒帶什麼東西來,也沒啥可以收拾的,便急急忙忙的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