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夏侯靖冷冷笑了笑,“你不敢?季初晴,你倒是告訴我,你還有什麼不敢的事情?朕有沒有說過,紫寰殿非傳莫入!這紫寰殿是朕與大臣商量國事,放置奏折的地方,你無視朕的旨意,趁著朕不在的時候跑進來,莫不是想要幹政?還是你那父親授意你來拿什麼東西,或者是看什麼東西的?”
季初晴大震,連忙跪了下去,“臣妾不敢!雖然臣妾知道有些話說出來會讓皇上心裏不痛快,可是臣妾卻不得不說,臣妾進入這紫寰殿也不過是因為關心皇上,而且,就算臣妾這樣做不對,皇上也不該遷怒於臣妾的父親,他為皇上出生入死,對皇上的衷心天地可證,皇上怎可這般汙蔑他?”
夏侯靖聽聞此言,忍不住笑了,“哈哈哈,好個為朕出生入死的忠臣啊!”夏侯靖走到一旁的禦案前抽出一本奏章,狠狠的仍在了季初晴的麵前,“你倒是好好的瞧一瞧你那位衷心天地可證的父親做了些什麼好事!以為遠在邊關朕便什麼都不知道了嗎?便可以大肆招兵買馬了嗎?皇後啊皇後,你們兩父子真把朕當傻子了嗎?”
見到季初晴終於顯露出一絲驚慌失措,夏侯靖心中無比的暢快,走到季初晴麵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冷冷的哼了聲,“既然七年前你們父子那般想盡千方百計就為了你能坐上這個位置,如今我也不回輕易的將你廢掉,你還要在這宮中好好的呆著呢,但是,既然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了,從今兒起,你也別想從宮中傳出任何朕不想讓你傳出去的消息了。”說完便鬆開了手,朝著殿外大吼道,“來人,將皇後送到鳳儀宮,皇後身患重症,從即日起,鳳儀宮封鎖,所有人未經朕的允許禁止出入。”說完便拂袖進了內殿。
季初晴身子顫了顫,嘴角浮上一絲悲涼的笑,“嗬嗬,夏侯靖,若我真的與我父親裏應外合,你以為你今兒個還能夠在這位置上坐著嗎?既然我這些年對你的付出你都看不出,反而對那個人念念不忘,那我又何必對你心心念念,狠不下心來,夏侯靖,你等著吧,我會讓你後悔你今日這般對我的,所有你在意的你想要守護的,我季初晴都會一一將它粉碎!哈哈哈……夏侯靖,你等著……”說著說著,聲音便漸漸的大了起來,到了最後,幾乎已經是歇斯底裏的大吼了。
“皇後娘娘,請回宮吧。”一旁的侍衛見到這般情景隻得麵麵相覷,雖有些猶豫,卻還是隻得上前對著季初晴道,卻是不敢對她像對待一般的人那樣直接拉走。
季初晴呆了片刻,才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整了整被弄得有些微亂的頭發,收起了麵上的悲戚神情,瞬間便換回了一副高貴不可侵犯的樣子,“本宮自己知道回宮。”說著便甩了甩衣袖,朝著自己的宮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