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把食盒放好,紫寰殿的殿門便被打了開來,從喜連忙轉過身子朝著殿門望去,便瞧見夏侯靖站在殿門口,身上沒一處是幹的,衣服頭發都在不停的往下滴著水,神情卻沒有先前去的時候那般的歡喜,反而麵上滿是失落。
從喜呆了呆,莫非是那位主子出了什麼事兒?卻是一點兒也不敢怠慢,連忙上前道,“皇上吉祥。”待看了看夏侯靖的臉色之後,從喜才又道,“回稟皇上,方才皇後娘娘來過了,說是親自給皇上做了些吃食,送來給皇上嚐嚐,奴才說皇上現在正在休息,皇後娘娘便回去了,皇後娘娘送來的吃食奴才放在禦案上了。”
夏侯靖皺了皺眉,“這季初晴如今倒是越來越大膽了,以為朕不敢動他們了是不是?以為他們季家可以一手遮天了是不是?朕前腳走她後腳就來了,速度倒是快得很嘛。”夏侯靖冷冷的笑了笑,目光中是滿滿的殺意。
從喜不敢說話,隻是俯著身子聽著夏侯靖的怒吼,心中卻是十分快意的,待夏侯靖稍稍平靜下來之後,從喜才又道,“皇上的衣服都濕透了,奴才這邊去給皇上準備熱水沐浴。”聽見夏侯靖淡淡的“嗯”了一聲,從喜連忙起身離開了。
夏侯靖歎了口氣,走到一旁的木椅上坐了下來,呆呆的望著手中握住的椅子扶手,腦中卻是那人慌慌張張從床上坐起來跪著對他三呼萬歲的樣子,難道,他們真的再也回不去了嗎?難道,他真的那般絕情,將自己忘得一幹二淨了嗎?手越收越近,夏侯靖拍了拍扶手,“不管如何,我夏侯靖一定要把你留在我的身邊,哪怕是用強的!”
殿門外突然匆匆跑進來一個人,也是一身濕透了,一進殿便跪倒在夏侯靖的麵前,卻隻是不停地喘著氣兒,好不容易能說話了,那人那磕磕巴巴的道,“皇上,君公子暈倒了。”
夏侯靖聞言猛地站了起來,“什麼?”呆了片刻卻還是抬腳往殿外跑去,卻撞上了一個人,兩人同時跌倒在地,那人正是去給夏侯靖準備衣服的從喜,從喜見自己撞上的是夏侯靖,連忙翻身跪倒在地,“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夏侯靖卻是不管不顧的迅速起身,對著還在一個勁兒磕著頭的從喜道,“朕有事要出去一趟,不管是誰來都說朕在休息,不許打擾。”說著便急匆匆地衝了出去。
從喜連忙應了聲,抬起頭來的時候,殿中早已沒了夏侯靖的身影,忍不住一歎,從地上有些蹣跚的爬了起來,“為什麼自從那位君公子出現之後皇上便失去理智了呢?平日裏的冷酷果決都沒影兒了,若一直這樣下去,恐怕難以成事兒啊,該如何辦呢?”說著腦中突然閃現出一道靈光,“有了!”低呼了一聲,從喜有些謹慎的四下望了望,便退出了紫寰殿,將殿門關了起來,對著看守的侍衛吩咐了一番之後,便朝著先前皇後離開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