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生強忍著身體的不舒服,動作依舊優雅的舉酒杯,掃了韓以城一眼,準備碰杯的時候,視線忽然被他左手食指上的戒指吸引住。
好熟悉的戒指,好像在哪裏見過!
許一生盯著韓以城手上的戒指看了好一會兒,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一個星期前和夏傾心完事後他來四海的那個晚上,在門口的時候被一個喝醉酒的女子撞了一下。
她身邊跟了一個男子,那個男子,和韓以城有點像。
許一生不敢肯定是不是韓以城,但這件事情,卻印在了心上,或許是因為和夏傾心有關,所以才讓他不知不覺的上了心。
意識到自己失態的時間有點長,許一生快速將酒杯舉起,碰了一下,韓以城喝完酒杯的酒,而他隻是象征性的碰了碰,放下!
時間已經進入深夜,包間裏的人玩得有些累了,個個倒入沙發休息的時候,許一生像是想起了什麼,轉過頭,對著身邊的韓以城說:“韓總,剛才出門的比較急,手機忘帶了,能否借用你的手機發個信息?”
韓以城想也沒想的把手機遞給了許一生,許一生接過手機,不動聲色的打開了韓以城的通訊錄,然後看到“心心”兩個字的時候,點開,腦海裏就將十一個數字全部記了下來。
許一生給司機發了一條消息,告訴自己在四海喝酒了,不能開車,讓他過來接,之後直接將手機給回韓以城,還對韓以城笑著說了“謝謝!”
韓以城有些受寵若驚的看著許一生,都說從小含著金鑰匙長大的許一生很難相處,可是今晚這般接觸下來,似乎並不像外界傳聞的那樣,反倒還蠻平易近人的,對於許氏企業來說,韓以城的那個項目,微乎極微,一向都由秘書做的事情,許一生今晚卻親自打電話讓他安排人送策劃!
.....
許一生回到別墅後,簡單的洗了個澡,躺在床上點了根煙,滿腦子都是夏傾心那張絕望又倔強的小臉,有些煩躁的吸了口煙,就直接丟到煙灰缸裏。
許一生將臥室裏的燈全部關了,一個人蓋著被子百般無聊的躺在床上,夜已經很深了,可他卻一點困意都沒有。
想到身下的床單從上個星期那一晚之後就沒有換過,再加上整張床都是那個女人留下的氣味,讓他出現在腦海裏的畫麵變得更加清晰,反正也睡不著,他索性就翻開被子,打開燈,起身。
這裏是他的私人別墅,平時也沒有人住,就沒有安排傭人,也就十來天安排鍾點工過來打掃一次,這次幹脆自己換床單。
許一生從櫃子裏拿了一套幹淨的被褥和床單,走向大床,先是將被子放到一邊,開始動手將床單扯下來,可是當他的手在觸到床單的那一刻,整個人瞬間僵住了。
床單上那一道已經幹了的血跡,看起來有些烏黑,有些難看,但卻絲毫沒有影響他的分辨力,那確實是血跡。
隻是那血跡是怎麼來?是今晚留下的還是上個星期留下的?從外表還有顏色看起來也不像今晚留下的,可是自己不管是今晚還是上個星期,都沒有受過傷,那血跡,難道是夏傾心留下的?
都說女人第一次會流血,難道說,那天晚上是她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