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朋友?”
於山的眉頭一皺,似乎對這個回答有些不滿意。
“對,朋友,那種可以兩肋插刀,肝膽相照的朋友。”
楚少卿吸了一口煙,吐了一個煙圈說道。
於山沒有再開口,而是吧嗒吧嗒的吸著煙,吸了幾口後,對著楚少卿道;“以後不要再來這種地方了,今天要不是我趕來的及時,你們都會出事,不要以為自己伸手好,能以一擋百就可以橫著走了,有些東西不是伸手好就能解決的,這裏麵沒有那麼簡單。”
楚少卿笑了笑;“我知道,所以我剛才一直沒有再出手,要不然,我能讓他們全都死在這裏。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就算你不來,我也能帶著菲菲安然離開。”
“嗬嗬,你倒是挺自信的。”
於山一笑,沒有和楚少卿爭辯什麼。有些東西,要自己經曆過才會懂。於山覺得,楚少卿和他年輕的時候很像,同樣的自信,同樣的驕傲,同樣的桀驁不馴。
“人什麼都可以沒有,但唯獨不能沒有自信,這是我從小悟出的一個道理。”
楚少卿吐了一口煙霧,對著於山道;“今天的事,算我楚少卿欠你一個人情,以後有什麼事可以給我打電話。”
於山聽了,一陣好笑,他於山身為淮北的頂級大佬,跺一跺腳那都是能引起一片地震的存在,什麼時候需要一個毛都沒長齊小子的人情了,這要是傳出去,還不得被笑掉大牙。更何況,如果連他於山都擺不平的事,一個連毛都沒長齊的小子能擺平?這不是開玩笑嗎?
“不用,我怎麼做是因為我女兒,要不然你的死活與我無關。”於山說的很實在,如果不是他女兒,他還真不會管楚少卿的死活。
“我楚少卿的事情從來都是自己扛,以前是,現在是,今後也是。從不欠人什麼,這個人情我給你記著,以後用得著。”
楚少卿十指一彈,將已經抽完的煙頭彈飛了出去,向著夜色的星空下走去;“很晚了,我該回家了。”
看著楚少卿的背影,於山歎了口氣;“楚少卿,很不錯的一個小子,就是不知道你以後能走到什麼地步。”
於菲菲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一臉冷漠的對著於山問道;“你跟他說了什麼?”
“怎麼?還怕我為難他啊!”
於山一笑,看了女兒一眼,沒有在意於菲菲的冷漠,道;“他不錯,可惜就是太傲了。”
“太傲難道不好嗎?非得軟骨頭才好?”
於菲菲心裏有些暗喜,她知道,能被他父親稱作‘不錯’的年輕人代表了什麼?整個淮北,甚至安省,能得到她父親這個評價的年輕人絕對超不過三個。雖然她恨她的父親,但不可否認她父親眼光的挑剔,能入得了她父親法眼的人,哪個不是人中龍鳳。
“不是不好,是太傲的人,一旦輸了,那就是滿盤皆輸。”
於山看了女兒一眼,一字一句的說道;“憑他現在,還配不上我女兒,等他什麼時候,學會了低頭,或許勉強才有那個資格。”
“我的事不用你管,我要找誰,跟你也沒關係。”
於菲菲冷聲的說道,說完,轉身就走,走了兩步又丟下了一句話;“他恐怕永遠都不會低頭,因為他是楚少卿,沒有人能有資格讓他低頭。”
“沒有人能讓他低頭嗎?”
看著女兒的背影,於山苦笑的搖了搖頭,他又怎麼能看不出女兒的心思,隻是他不想女兒再走她母親的老路,當年他就是因為太傲,才付出了他想不到的代價,以致於女兒到現在都還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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