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腫了之後,慕白同學才發現手是人體四肢裏麵多麼重要的一環啊。
要用它吃飯,要用它寫字,要用它玩手機、玩機器人,最重要的是……要用它擦屁屁。
現在可倒好,稍微動一動都嘶嘶的疼,幹什麼都不方便,她都覺得自己快成個廢人了,也不知道要腫上多久才能好。
可能是從小到大挨的打太少,加上哥哥向來疼她,這次打的她這麼重,事後也不來哄她,就讓她覺得特別委屈,各種不高興。
她挨打一事並沒有逃過父母雪亮的眼睛,不過老爸雖然滿眼心疼,卻沒有說什麼,老媽得知事情來龍去脈,說打得好,該打。
唉,就知道親爹親媽關鍵時刻靠不住啊……
倒是唐禹辰,還經常過來丟幾個關心的話給她,雖然還是拐著彎地各種損她,但是她能夠聽得出他話音下的滿滿關心。
可是……她哥從那天之後就不跟她說話了,搞得她相當鬱悶啊。
晚上她自力更生,自己拿著藥膏對著還未完全消腫的手心塗著,之珩敲門而入,小腦袋探進來,“姐,幹嘛呢?”
“還能幹嘛,塗藥咯。”慕白沒好氣道,藥膏糊的滿手都是,看上去跟粘了一手的漿糊似的。
之珩過來打量了一下,皺著波波眉道:“怎麼還沒好利索呢,我也被哥哥打過,塗了藥很快就消腫了。”
慕白冷哼一聲,“那是你皮糙肉厚,扛造。再說了,哥揍的是你的屁股,屁股上的肉多厚啊,哪像手心,就那麼二兩肉。”
她倒是寧願哥哥揍她屁股了,不過想要也不會太好過,她可是親眼撞見過老爸氣急了揍老媽屁股來著。
唉,他們修家男人,個個都有暴力傾向。
之珩看出老姐氣不順了,也明智地不去捋老虎須,隻小聲地通風報信。
“剛才大伯打電話給哥哥了,好像把他臭罵了一頓。”
“啊?”慕白不由睜大眼睛,“哥打我的事,大伯知道了?”
之珩一臉複雜地看著老姐。
“喂,你那什麼表情啊?你不會以為是我告的密吧?”
“不是你告訴大伯的嗎?”
“當然不是!修之珩,你竟然敢懷疑我,欠揍嗎?你老姐我是那告黑狀的人嗎?”
之珩小朋友最終在姐姐的怒瞪下敗下陣來,小指頭點著下巴冥思苦想,“如果不是你告訴大伯的,那大伯是怎麼知道的呢?”
“我怎麼知道?”慕白沒好氣地說,這下子心裏更鬱悶了。
什麼嘛,被罵被打還要被冤枉,她難道是屬包子的,欠捏嗎?這日子沒法過了真的是……
之珩拍拍她的肩,“姐姐,你別生氣了。我是要來告訴你,大伯把哥哥教訓了一頓,現在正罰他在書房站軍姿呢。”
“啊?”慕白一聽,立刻從椅子上躥了起來,“站軍姿?”
之珩點點頭,“已經站了一個鍾頭,也不知道要站多久,老爸過去解救他,結果哥說他打了你就是錯了,該罰。”
一句話,讓慕白原本還委屈的心立刻溢滿心酸愧疚,二話不說,就朝書房奔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