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老先生和修老夫人是這樣對他們兄弟倆的,這哥倆也有樣學樣,修遠對慕程嚴厲,那廂修奕對之珩簡直是“殘害”了。
小五經常因為兒子的教育問題跟修奕翻臉,時而還會大打出手,控訴修奕不拿兒子當人看待,她從不幹預修遠對慕程的教育,男孩子不打不成器,嚴厲點比溺愛要好得多,她知道自己硬不下心腸,又不能讓慕程走歪了,隻能靠他爸來對他掰一掰了。
慕程的性子,有兩分隨她,三分隨他爸,還有很大的一部分,像極了修奕,說來也怪,愈發修奕家那個大聖,性子隨修遠。
她們姐妹們私底下經常會開玩笑,說慕程和之珩應該是投錯了胎,該往程橙肚子裏跑的,跑到了白萱的肚子裏,而該往白萱肚子裏鑽的呢,又鑽到了程橙的肚子裏,而修遠和修奕哥倆,似乎正是因為看對方不順眼,把怒氣都發泄在了孩子的身上,天天比著怎麼教育兒子,可憐慕程和之珩兩個,經常被自個兒的爹虐得體無完膚,隻能抱團取暖,有一次還商量著離家出走來著。
慕程滿滿到了叛逆期,性格執拗得很,有時候甚至都敢跟他爸頂撞了,修遠氣怒之下往往是一個耳光扇過去,當場臉就腫了,給她看得好不心疼,回頭她就埋怨修遠,打人不打臉,這樣多傷孩子自尊心,修遠卻覺得打輕了,慣得些毛病,還敢瞪老子!
這天又是因著慕程在學校裏惹了禍,老師一個電話打來家裏告狀,正巧碰到修遠在家,親自去學校將兒子拎了回來,痛斥一通,罵他仗勢欺人,恃強淩弱,慕程不服,頂撞了幾句,給修遠氣得直接動了家法,狠狠抽了他一頓屁股,罰他在書房跪著。
程橙看著氣得臉色鐵青的修遠,無奈地歎口氣,“不過是小孩子打架,你何必發那麼大的脾氣?”
“打架不算什麼大事,可這小子拒不認錯啊,還敢頂撞老子,擺明了是不把我放在眼裏,你說,我能不收拾他一頓嗎?”
修遠叉著腰,喘著粗氣,平時泰山壓頂不變色的男人,也隻有在麵對兒子的時候,才會收不住自己的情緒。
程橙知道修遠就是看不慣兒子跟他頂嘴這一點,可慕程偏又是個嘴硬的,隻要不覺得自己有錯,他就怎麼也不會認錯。
一來二去的,父子倆就頂牛了,誰也不服誰。
修遠氣得腦仁疼,將程橙拉到自己的大腿上坐下,讓她給他揉揉太陽穴。
“這兒子啊,天生就是討債的混賬。修奕家那個大聖也一樣,都是天天上房揭瓦的主兒。還是女兒好哇,榮誠家的多寶,老三家的糖糖,還有小奕的卟卟,一個賽一個的漂亮,懂事,難怪人家都說女兒是貼身小棉襖,多麼可人疼啊……”
程橙輕輕一笑,覺得這話音,怎麼聽著話裏有話呢?
修遠倏然睜開眼睛,大手環過她的腰,讓她靠近自己,目光灼灼地望著她,“給我,生個女兒吧。”